文思早已把自己豁出去,但他不能看到我受侮rǔ。
我静静地:“主角可是我?”我在这时候cha嘴,
“主角是我。”
“是,是你。这是他最终武器,他要我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人,叫我不能再爱你。”
现在我可明白,九年前我是怎么有勇气拿起那把刀?很容易,滕海圻可以bī得我们走投无路。
“他完全疯了,拿凶器bī我。我也非常疯狂,决定与他同归于尽。”文思的声音很平淡。
“但你没有杀死他。”我冲动地说,“你不是凶手。”
“在纠缠中刀似cha入牛油般cha入他心脏。”
我战栗地看着文思。
“我看到刀cha在他胸前,心中一阵快感,我并没有打算救他,也没有探他鼻息心脏,只取过所有东西,回到家中,一把火烧掉。”
我轻轻问道:“你那么恨他?”
“是。”文思说,“我很害怕,但我也很痛快。”
我坐在chuáng沿,他过来坐在我身边。
我问:“你不后悔?”
“没有,”他说,“我只怕会连累到你。”
我低下头。
他又说:“韵娜,你会觉得ròu麻,我很爱你。”
“我知道,文思,我知道。”
我与他紧紧相拥。
“我知道。”我说,“你不能忍受滕海圻一直折磨我。”
他微笑:“真可惜,韵娜,真可怜我们相逢不在适合的时候。”
我的眼泪炙热地涌出来。
姬娜来敲门。
“他们来带我走了。”文思放开我。
姬娜推门进来,她一面孔忧伤,但相当沉着。她说:“警察,找左文思。”
很久很久之后。
姬娜问我:“你有没有答应等他?”
“没有。”
“为什么不?”
“因为在戏中,女主角都对男主角说‘我等你出来’。”
“但他的确爱你。”
“我并不想等他,所以没有说会等他。”
姬娜说:“但是你终于没有去北美。”
“文思需要我,”我说,“我留在此地,可以常常去看他。”
姬娜笑,“我真不明白你,你不承认爱他,却又对他这么好。”
我也只好笑。
“你昨天去见工,成绩如何?”
“不要提了,那老板一见我,马上疑心,说我面熟,回办公室兜圈子出来。立刻说位置已经有人,叫我下次请早,谁会聘请一个背景这么复杂的职员?”
“但你不过是案中的证人。”姬娜不忿。
“幸亏父亲已经退休,”我苦笑说,“不用见任何人,不必尴尬。”
“他真的没有看到任何报纸?”
“不知道。老人家……很神秘,有时候明明知道,他们也假装不知道,糊涂点好,给人说声笨,打什么紧。”
“健康没问题就好。”姬娜老三老四地说。
我问:“婚姻生活好不好?”
“很好,”她又补充一句,“非常好。”
看样子也知道好得不得了。
我说:“文思说,他本来想替你fèng制婚纱。”
“幸亏没有。”她拍拍胸口。
我斜眼看她:“刚才你方说,那些不相gān的人没理由歧视我。”为何她又歧视文思。
“那怎么同?他太不一样了。”姬娜说,“你,你是无辜的。”
但滕海圻一直控诉我害了他,也害了文思。我才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