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剑波考虑一下,“你们女孩gān也许有话要说,我过一会儿才来。”
那边范里用双手捧着头,继续看电视报道。
晓敏脑海中曙光一现,范里这样烦恼,可是因为她知道一些普通老百姓不知道的事qíng?
晓敏紧张起来,她颤声问范里:“你是不是有消息?”
范里抬起眼,大眼表露出复杂的神qíng。
晓敏的疑窦急于要获得证实,“你说呀。”
“现阶段无话可说。”
“范里,”晓敏说:“这已超出个人私隐范围。”
“我知道的并不比你更多,我听到的,大半亦是谣言。”
晓敏看着范里,知道她不会骗她。
“但谣言传,我祖父即将失势。”
晓敏立刻变色。
“晓敏,他一向是鸽派,我非常担心。”
晓敏紧紧握住范里的手。
这个时候,郭剑波到了,他看到两个女孩子脸色欠佳,便问:“你们俩gān什幺,患花粉热,不舒服?”
他自管自坐下来,“我有好消息,纠缠多年的人头税官司得到东区国会议员支持,我手头上有郭牛一九一二年缴纳人头税的收据,正想设法向议员提供资料。”
晓敏根本没有听到这宗平时备受她关注的消息。
郭剑波说下去:“当时这笔人头税,相当于一个劳工两年的总收入,不但不公平,而且残忍之至,我在等待这项严重种族歧视事件早点得到平反。”
见晓敏不出声,郭剑波补一句:“你不觉得兴奋吗?”
范里与晓敏仍然没有反应。
郭剑波笑问:“今天是怎幺一回事?”
范里说:“我有点不舒服,我先走。”
“我送你。”小郭站起来。
“不必了,你陪晓敏。”
小郭看看她开门离去,转过头来诧异地问晓敏,“你们俩吵过嘴?”
晓敏拾起头,“怎幺老把我们当小孩。”
“来.起到缅街集合夫游行,支持学运。”
晓敏说:“我不去。”
小郭几疑听错,“全球反应,你不打算参予?”
“游行之后怎幺样,”晓敏问:“去吃白汁龙虾是不是,然后看场电影,到公园小憩。”
小郭奇问:“晓敏,你不赞同?”
“我只在想,我们的头不是在砧板上,我们行事何其方便。”
半晌郭剑波陪笑说:“你的心qíng好似不大好。”
晓敏取过外套,还是出去了。
那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好日子,刚下过几天雨,太阳自凌晨一出头不肯走,打算晒到晚上九点多十点。
队伍零零落落,叫口号,举横额,绕唐人卫兜圈子,洋人好奇地拍摄照片,晓敏听得一个金头发的大块头说:“一会儿不知有没有舞狮表演。”
远处是温市高楼大厦的剪影、晓敏双手cha在口袋中,怪不得来了这幺久,一点事做不出来,一段搞写不成,原来灵魂已经错落在香港,只余一胸茫然。
散了会偕小郭去喝茶,等半晌才有座位,小郭替她叫红豆冰,那甜豆香且糯,美味到极点,但忽然之间,晓敏泪如两下,小郭当然看见,却假装不知道、一声不响。
半晌,晓敏用手帕擦gān鼻子、没事人一般站起来。
她驾车去找姐姐。
晓阳问:“你看见了,这下可大件事、听说名店里小猫三只四只,生意一落千丈,六月里连冷气机都乏人问津,人人打算逢周日出街游行。”
“你改变主意,不回去了吧。”晓敏问姐姐。
“晓敏,这样一来,我们老家的地产股票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