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均为她好,你不会以为我想害她吧?”
求真嗅到鱼腥气,这里边有文章。
“卜小姐,我劝你不要gān涉我们之间的事。”
求真看他一眼,一言不发,离去。
她思考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她同小郭说“你有无徒儿,门生,助手?”
“你找他们gān什么?”
“我想彻查列嘉辉。”
“老原几时与他们见面?”
“且不忙这个。”
“求真,速叫老原见了他们,了结此案,大家可以心安理得退休。”
求真异常固执,“没有熟人?”
小郭叹气,“我介绍侄孙给你。”
“呵,是小小郭,感qíng好。”
“求真,不必节外生枝了。这一对qíng侣的遭遇十分妖异,别忘记列嘉辉是个一百二十岁的老人jīng,诡计多端,你可能不是他对手。”
“我不是要与他斗,请放心。”
“掀他隐私,便是他敌人。”
“我会小心。”
小郭又长叹一声。
小小郭上门来的时候,求真在沙发上盹着了。
门铃响到第三下,她才挣扎着睁开双眼。
她苦笑,从前,一听到风chuī糙动,立刻可以跳起来。
从前,从前还打老虎呢,最残忍便是说到从前。
拉开门,她吓一跳,门外站着的少年人,同小郭如一个印子印出来。
呵,岁月如流,他大哥的孙子都这么大了。
“卜太太,”他脱下帽子,“我叫郭晴。”
“请进来,”求真一边纠正他,“我是卜女士。”
小子大概以为女xing到了那个年纪,太太小姐女士也无甚分别,故此没有道歉。
求真原谅他,“郭晴,你替我去查这个人的私生活。”她把列嘉辉的照片及地址给他。
“容易。”郭晴笑嘻嘻。
求真忽然问:“郭大侦探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祖父的弟弟。”
“你叫他什么?”
“叔公。”
“你叔公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刚yù张嘴,忽然醒悟,眼睛闪出慧黠神色来,“他没同你说?”
求真气结。
郭晴接着说:“他也没跟我说。”
求真jian计失败,一无所获,恼羞成怒,撵走他:“去!去!限你二十四小时之内做报告出来。”
郭晴听见大门“膨”一声在他身后关上。
“唏,”他自言自语,“年纪那么大火气仍然不减,可想当年是如何火爆,难怪做老小姐。”
幸亏卜求真没听见。
她正在唏嘘,有儿大得快,一晃眼已是个少年人,没有子,有侄也一样,小郭找到承继人,不愁寂寞。
卜求真就没那么幸运了。
她闭目养神。
下午,列嘉辉找她:“卜女士,你替我约了原医生没有?”
她很客气地说:“我想你弄错了,列先生,我并非你的雇员,我不会提供服务。”
“你不是郭先生的伙计?”
“我只是郭先生的朋友。”
列嘉辉一愣,到底有他的风度,没有多话,只说“那我找郭先生办jiāo涉。”
“最好不过,再见。”
过一刻,小郭找求真。
“求真,列嘉辉催我,我已代他约了老原后日下午见面。”
求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