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相信你会智慧地运用金钱,不过,你祖父说,管它呢,只要她觉得高兴。”
可晴拭泪,“祖父把我惯坏了。”
“记住,你们即将往北美升学。”
“我想留下陪伴祖父。”
“那不是他的意愿,他活着一日,一日还是一家之主。”
可晴垂下头。
“记住,如常生活。”
甄律师走了。
可晴靠在窗前呆视花园。
少屏问:“你在想什么?”
可晴叹口气,“我父母到这种时间尚未肯现身,实在过分。”
“也许,无人知道他们。”
“祖父已年迈,还需出通告不成。”
“你上次见他们是几时?”
可晴轻答:“记忆中,从未见过他们二人。”
少屏说:“这一点,我同你倒是相像。”
“你又没有残疾,父母为什么怕你。”
“我张嘴要吃,已经叫他们害怕。”
可晴叹气,“我们都是不受欢迎人物。”
“可晴,我一向避谈身世。”
“我何尝不是,不爱的话,就不要谈好了。”
少屏苦笑,“你不一样,你还有祖父。”
“他也快要离开我了。”
“他的财势,将永远与你同在。”
可晴仍然垂头不语。
接着的一段日子里,泰老先生如常生活,完全看不出身怀恶疾,几乎使可晴怀疑甄律师造谣生事。
两个女孩子出门留学,他还殷殷叮嘱要做好功课。
“人生试题一共四道题目。学业事业婚姻家庭,平均分高才能及格,切莫花太多时间jīng力在任何一题上。”
说得极有道理。
少屏笑道:“听老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老先生双目仍然炯炯有神,“你资质胜过可晴。”
可晴不忿,“喂喂喂。”
“可晴不大吸收。”
可晴无奈。
“可晴,我最不放心你。”
“祖父,我现在耳聪目明,你请安心。”
“张思悯医生明晚过境,我请他吃饭。”
少屏却说:“明日我有事。”
那天晚上,祖父早退,留下可晴与医生细谈。
“张医生,我有许多疑惑。”
“我愿意为你解答。”
可晴要想一想才能开口:“离开医院之后,我已熟习新耳朵的xing能。”
“那是好事,你祖父说你已与常人无异。”
“有许多事,我没有说出来。”
“我是医生,你可以对我坦白。”
“张医生,很多奇怪的事发生了,并非我的妄想或是幻想,请你明白。”
“请说。”
“有时,关上耳机,我都可以听见细微的声音,开着耳机的时候,更是杂音纷沓。张医生,我几乎可以听到对街的对白,这叫我害怕。”
“有人知道吗?”张医生十分镇定。
“我怕祖父担忧,并无透露。”
“可晴,我向你讲解过,你拥有的,并非普通助听机。”
“我明白,我的听觉经先天xing毁坏,耳膜健全也不管用。”
“可晴,手术当日,我在你脑部多种下一块实验xing电晶片。”
“什么?”
“事前没有知会你,怕晶片无效使你失望。”
可晴愕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