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律师,多谢你赏光。”
“哟,口气似足生意人。”
“真高兴看到你。”
“我能不来吗,也许今晚小许就宣布订婚喜讯。”
“哪里有这么快。”
可晴挽着他的手臂,喜滋滋说近况。
甄律师说:“听说小许已经把第一个月租金存入户口,算是不拖不欠。”
“我真的马上换银行才行。”
“可晴,有一笔数目,不大不小,你却写了三次支票。”
可晴答:“我知道。”
“那是支付给孟少屏的学费,她存心骗钱。”
可晴微笑,“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你包庇她要到几时?”
“有能力,无所谓。”
甄律师笑出来,“好,好。”
可晴见他明白,十分高兴。
“你猜,可晴,孟少屏知不知道你很清楚她在骗你?”
“哗,这问题真复杂。”
“你们俩似有默契,你不去拆穿,她就继续让你签支票。”
可晴轻轻说:“好过直接开口问我要,她自尊心十分qiáng烈。”
甄律师嗤一声笑出来,“老先生对她已经有足够照顾,何必贪婪做贼。”
“你们都不喜欢她。”
“你认为是偏见?”
“不,我比较了解她。”
“她在邻居面前自认是屋主你可知道?”
“少屏最近似受过打击,行为异常。”
“嗯,仍然维护旧友。”
可晴笑了。
“我替你们看中近郊一层房子,花园宽敞,室内泳池,六间卧室,不大不小,正好组织家庭,养育二子二女。”
可晴轻轻说:“你真的把我当正常人了。”
甄律师看看表,“我七时左右再来。”
他走了,可晴取出晚装,准备梳洗。
忽然听见嘭一下关门声。
她脱口问:“谁?”
随即发觉,那是邻室的声音。
她仍然什么都听得见,张思悯医生已彻底把她治愈。
可晴叹口气坐下来,自幼她都希望恢复听觉,今日得偿所愿,感觉却说不出的古怪。
医生的声音传来:“仍然怨恨,照旧苦恼,还添增一身酒气。”
“你还未把我治好。”
“神仙都医不好你。”
女子饮泣不已。
“能够痛哭也好,洗净胸中毒素。”
“我如今一无所有。”
“胡说,年轻力壮,学业刚刚开始,为什么气馁,我最讨厌没有志气的女子。”
“医生,事qíng完全出乎我的想象,发展失控,他现在已经决定与我分手,拒绝与我见面。”
“失恋是很普遍的事,每人一生都可能经历数次。”
“他是我惟一的依傍。”
“稍后你就没事,一切都会过去。”
“医生,你不明白,这件事由我一手策划,由我双手将他奉送给别人。”
“什么?”
可晴抬起眼。
这时候偏偏有人敲门。
门外是公司秘书,“秦小姐,许先生叫我来看看你可有需要?”
“我没事。”
“他叫我陪你。”
可晴微笑,老是把她当小孩。
“你回去现场工作岂非更好。”
秘书十分乖巧,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