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某其实已有亲密女友。”
可晴一怔。
“换了是我,也qíng愿要这间办公室。”
“真令人羡慕可是,人财两得。”
可晴摇头不已,从前听不到这种垃圾,只有好。
可晴顺手斟出少屏剩下的酒喝。
她一向不喜人多的地方,来过就算了,打算找个借口早走。
与甄律师去吃宵夜多好。
她刚想站起来,却听到门外有一男一女说话。
“你喝醉了,不如早些回家,免惹笑话。”
那女子说:“是,处处嫌我。”
“你的怨气足有一百岁。”
声音是那么熟,可晴愣住。
女子喉咙沙哑,自怨自艾,同邻居张启活医生的病人何其相似。
可晴霍一声站起,又轻轻坐下,且听那男子说些什么,莫非,他俩挑了今夜摊牌。
可否在门fèng张望他们,他俩长相如何?
“本来,我们约好今晚带着钱一起离开这里。”
“你说话的声音太大。”
“唏,聋子怎么听得见。”
可晴睁大眼睛,谁,怎么都针对她。
她秦可晴不错是个聋子,可是这么些年来并无得罪冒犯过谁,为什么这些人总不放过她?
“你现在什么都有了,最好我立刻在世上消失。”
“我愿意赔偿你。”
“你拿什么来赔我?”
男子声音粗bào,“你是想威胁我?”
“是,我会在你附近出没,随时把真相告诉聋子听。”
电光石火间,可晴明白了。
所有的拼图在该刹那落在原位上,一整幅图画出现。
她们当然是同一人。
可晴握着拳头,怎么会到这个时候才想到。
邻室的病人,门外的怨女,以及她最好的朋友,根本都是一个人。
可晴全身冒出冷汗,脚底先有麻痹感觉,一直随着血脉升上来,像一条线蛇似游走到脑后。
她颓然低下头。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有一把声音直嚷,可晴听到她自己疑惑胆怯地反问。什么不是真的,整件事,抑或是许仲轩,以及这两个人的关系?
她脚步浮浮站起来,轻轻推开门。
站在门外暗角落的,正是许仲轩与孟少屏。
呵为什么眼睛要看到这样丑陋的一幕,为什么耳朵要听见那么可怕的对话。
只见他们二人面孔扭曲紧张,奇怪,同可晴平时看到的完全两样。
原来,人类是那样擅于伪装。
“今夜不是你我说话的时候。”
“我偏要今夜讲,你一大块肥ròu在手,我却尽吃些桌子上扫下来的渣碎,不行,分我一半,我马上走。”
“我手上没现款。”
“许仲轩,我警告你,别把我当乞丐。”
“都已投资出去,而且,账目要清楚,不然,秦可晴以后不再信任我。”
“是,你此刻得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你想长线独享她全部财产。”
可晴躲在门后,脸色麻木平静,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你太大胆了。”
“当初你喜欢我,也是因为这一份不羁。”
“拜托,别再提从前。”
连声音都有异于可晴平时听到的,原来,他们两人自己说起话来,撕下面具,语气急促贪婪粗鲁。
可晴的手足已不听使唤,不能动弹。
忽然,许仲轩察觉有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