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新叹日:「有眼不识泰山。」
第二天,振星驾车送婵新出市区到教会报到,然後上班,约好婵新中午在一间咖啡室等,以便接她回去。
等等了大半小时,不见人影,振星急了,只後悔没把手提电话jiāo给婵新。
正在彷徨,婵新出现了。
振星迎上去,谢天谢地,可是慢着,为什麽她脸色如此难看,急问:「婵新,你没有事吧。」
婵新坐下,喝一口咖啡,苦笑,「有,很大的事。」第八章
振星一颗心沉下去,「又是哪一部份不妥?」
「不不不,我身体茁壮无恙。」
振星放下心来,「呵好极了,其余的事不要紧,你只要多多向天父祷告,必可解决。」
婵新啼笑皆非,「你不懂,有人针对我,我自辩无效。」
振星微笑,「我太知道了,你做事太过实览力,有人妒忌弹劾你。」
婵新低头,「正是。」
振星安慰她:「算了,东家不打打西家,还有,大不了自己做老板。」
婵新气结,「你在说什麽。」
「通是几句老话,真正意思是,以不变应万变,任何事别往心里去,尽了本分就算数,别动真气。」
婵新听了低头不语,面色渐渐祥和。
振星说:「好了,稍後你可以告诉我,他们挑剔你什麽,现在我要回去上班,我替你叫辆车子回家。」
婵新抬起头,「好。」
虽作若无其事状,看得出是受了伤。
振星忽然想起母亲时时说的一句话来,故轻轻吟过:「披上袈裟事更多。」
这次,婵新居然没有反对。
振星倒不好意思再说什麽,怕她动气。
送婵新上计程车时振星攀着窗门说:「回家喝杯热牛奶休息。」
振星回到公司就钻进电脑间,她有一个好处,做什麽都够专注,无论是读书玩耍筹备婚礼,都一门心思,心无旁骛,现在也是。
喝下午茶时分,一位男同事推开电脑室门焦急地问;「周振星在吗?」
另一位男同事嘻皮笑脸答:「她在大班房。」
振星忙说:「谁找我?」
那一位同事说;「警局找你,振星,好像是你家人出了事。」
振星耳畔嗡一声,手足无措。
也幸亏有这个年轻的异xing同事,他立刻护花,「振星,打油麻地警局周三四七分机找
陈督察。」
振星还是茫然站着,动也不动。
两位男同事心痛,替她拨通号码,找到人,把听筒放在振星耳边。
那边有一位女士问:「是周振星小姐吗?」
振星呆呆答:「是。」
「你认识一位周婵新吗?」
「是我姐姐。」
「她乘车途中昏迷不醒,司机把她送往医院,此刻她在伊莉沙白医院急症室。」
「啊。」振星只答了一个字。
男同事连忙取过电话问:「病人状况如何?」
「欠佳,」陈督察说:「叫她家人速速去办理手续。」
「是,是。」
振星忽然哭了。
用手捂着脸,在同事面前,毫无掩饰地落泪。
自姐姐第一次做手术她就想痛哭一场,延至这个时候才发作,已算了不起。
男同事即刻递手帕给她,「我陪你去。」
振星并无拒绝,立刻出门,幸亏有这班观音兵。
在车上,振星问:「什麽叫qíng况欠佳?」
那年轻人小心翼翼地答:「比qíng况危殆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