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请问谁是受害人?”
“许丽全。”
“不,不是丽全,是误喝路怯诺的钟巧珠。”
“可是本来要毒的是许丽全。”
“咄,你有什么证据。”
“这间学校乌烟瘴气。”
“少群,凡是有人聚集的地方很快变为社会,人际关系复杂无比,学校也不例外。”
“我们回侦探社去吧。”
huáng昏,立铮忽然问少群:“为什么不同小男生去跳舞?”
少群讪讪地,她摸了摸耳珠。
“可能很有趣。”
“无话可说。”
“谁叫你说话。”
少群笑了,“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你呢?”
立铮答:“我何尝不是,华裔妇女背着许多枷锁,同西洋人不同,她们真正潇洒,亦不受世俗眼光拘束,许多事,她们做起来觉得làng漫,我们……”
少群替她接上去:“犯贱。”
立铮忽然说:“嘘,有人来了。”
推门进来的是郭日光。
下了班,他穿白衬衫牛仔裤,一出现就要求喝咖啡,“贵侦探社的咖啡,又香又浓。”
少群笑答:“叫眼睛牌咖啡。”
“眼睛,亏你们想得出来。”
立铮问:“今日,又昧着良心替哪个罪犯狡辩?”
郭日光假装没听见,这也算是涵养极佳了,“两位,调查可有结果?”
少群详细报告一遍,对话都录在微型隐藏的摄影机里,郭日光象亲历现场。
“做得很好,佩服之至。”
“真正的元凶是什么人?”
“呼之若出。”
“是郑若波吧,是有一种人,天生唯我独尊、善妒、自私,眼中容不得一粒沙,郑的xing格可能如此,她对丽全恨之入骨,因为丽全在网球场里淘汰了她。”
郭日光忽然疲态尽露,用手撑着头。
少群问:“你也碰见过这样的人?”
郭日光答:“是,穷十多年jīng力时间,一定要把我踩下去,四处中伤我办事不力,xing格欠佳,联群结党,招聘打手,一定要叫我好看。”
“成功没有?”
“中途也数次得逞,叫我难堪,可是最终我站稳。”
“有什么理由他一定要为难你?”
“我不识时务吧,我没有象其它人那样,拿他一点好处,对他拜服吧。”
“这些人呢,现在处境如何?”
“刎颈自杀,泰半在事业上作出错误抉择,很快销声匿迹,或是跌落谷底。”
“你有没有觉得心凉?”
“我只觉悲哀。”
立铮对郭日光改观,以前,她误解了他。
少群说:“丽全是被冤枉的。”
“谁来替她出头?”郭日光摊摊手,“即便证明是郑若波gān的好事,即使丽全返回原校,又有什么好处?众人会比从前更加仇视她。”
少群说:“请朱警官去学校问话,一定要替丽全摆平这件事,不是为着重返高芙,而是为原则问题。”
郭日光苦笑,“我差些忘记你们两位最最倔qiáng。”
“是,所以连优差都丢了。”
郭日光说:“让我提醒你们,受害人钟巧珠并没有报警。”
“她得到什么好处?”少群立刻知道有跷蹊。
“郑校董忽然私人颁发一年奖学金给她。”
“只手遮天,分明知道郑若波是主使人,”少群忿忿,“好,我会请电视台记者去彻查道件事,我誓不罢休,别以为他们过得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