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芙女校有百多年历史了。”
“我管它有无一千年。”
“他们这次惨啦,蛮牛撞进瓷器店。”
郭日光却说:“我很惭愧,我到今天才了解你们的脾xing。”
立铮打电话到派出所约朱警官见面。
她放下电话,“她下了班就来,说对校园毒品案非常重视。”
立铮与少群商量了几句,一转身,发觉郭日光己在红丝绒沙发上睡着。
“咦,这个人,怎么好似永远吃不饱睡不够的样子。”
“有点可怜。”
“可恶又可怜。”
郭的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三粒纽扣,倒有两粒吊着。
少群问:“你可会用针线?”
立铮微笑,拉开抽屉,取出小小针线盒子,“我一向自诩文武双全。”
她取过外套便fèng起来,五分钟做妥,仍把外套挂好,又取出一张薄毡,盖住郭日光。
少群笑笑,她俩到另一角落去写报告。
朱梦慈来了,刚好把报告给她看。
朱警官读后冷笑一声,“这种老学店,拜金主义,欺侮穷学生,我非彻查不可。”
郭日光醒了,听到这话,十分感动,当然,他明白,她们三位这样做是为了原则,不是为着他,但是毕竟这事与他有关。
从前,他净为着收费胡乱接官司,实在是错了,之后,他需要睁大眼睛。
“我去申请搜查令。”
“你出发之前通知我,我要知会记者。”
“完全明白。”
朱梦慈一转身,看见郭日光,“你怎么还在这里?”好不讶异。
他取过外套,“我这就走。”发觉纽扣已经钉牢,他一怔,但是不出声,穿上就走。
朱警官说:“我去部署一下。”
少群送她出门,回来时,伸出手,拭gān净招牌上那只蓝眼睛。
第二天一早,朱梦慈带着伙计抵达高芙女校,直进校务署,接着,在校长伴同之下,把几个嫌疑犯储物柜打开搜查。
结果令人吃惊。
满以为出了事这班狂妄的私校生会得略为检点收敛,谁知仍然把香烟与大麻收在储物柜内。
屈校长整张脸象霓虹那样转色,由青至白,自红到灰,“叫刘丹桂、周以璋、郑若波来见我。”
这时,朱梦慈打了一个电话,只说一句话:“可以叫记者来了。”
朱警官走入校长室,“谁是郑若波?”
郑若波站出来,脸上仍有嚣张神色。
“站好。”
朱警官上下打量她,只见她已把校服裙改短,本来齐膝长度此刻短如网球裙,一弯腰必定看到内裤,脚上更穿着时兴的厚底鞋。
朱梦慈冷笑一声,“这便是贵校校服?很吸引呀。”
屈校长无言。
“要开除的,恐怕是这几个学生吧?”
校长忍气吞声。
“老老实实,我要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名字:那一日,究竟是什么人带了路怯诺去毒许丽全,结果害着钟巧珠。”
几个女生低着头不出声。
这时,秘书气结败坏进来,“校长,外边有大群记者,要来采访。”
校长变色,她开口了,“有谁知道内qíng,请与警方合作。”她叫秘书,“立刻通知她们家长。”
朱警官说:“你们二人,不必受另外一人连累,这件事非同小可,影响终生。”
刘丹桂忽然说:“是郑若波叫一名男生带那瓶迷魂药来。”
周以璋点头,“她告诉我们,只下几滴,象喝醉酒似,不省人事,可脱下她衣服拍照,第二天把照片钉在布告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