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太太意思。”
石子推开窗户,看到他们三姐弟妹正在打水球,也不算太坏,也有快活的时刻。
马利在身后问:“最近中国如何?”
“还算不错。”
答罢,她笑起来,题目如此大,只能这样说。
马利又问:“你拥有永久居留权吗?”
“有。‘”我也递了申请表,快了,“马利的语气有点安慰,”之后我就可以到快餐店赚取较高工资。“
石子意外,“你会离开这三个孩子?”
马利无奈,“外头薪酬高。”
石子再无言语,真的,凭什么叫任何人为感qíng牺牲。
下午,一行五人去看了场电影。
坐在戏院里,尽管银幕上七彩缤纷,石子睡着了。
散场时自在把她推醒。
自在摇摇头,“你错过了连场好戏。”
这个说法十分中肯,每天工作十六小时的她必定已错过了世上一切歌与舞。
散场她建议到海滨小坐,马利却想回去做晚饭,她晚上有约会,想早点收工。
石子明白。
稍后,何四柱的电话到了。
同每个孩子讲完,又与石子谈话。
“怎么样,还习惯吗?”
“每天五点下班,孩子们就得照顾自己,有点不放心。”
何四柱无奈,“全世界保姆都有下班的时候。”
石于忽然问:“你几时回来?”她是替孩子争取。
“十天八天之后。”
“孩子们望穿秋水。”口气像老前辈。
“明白。”他挂断电话。
自在这时偷偷跑过来,“有人找写意。”
“谁?”
“她的爱人。”
石子一急,连忙跟出去看,只见写意与一男孩子站着聊天,那男孩肯定还未够十六岁,因为他的jiāo通工具只是一部脚踏车。
石子扬声说:“写意,可要请朋友进来喝杯柠檬水?”
写意抬起头,大眼睛里充满感激之qíng。
小悠然在一旁轻轻说:“爸一向不让仲那进来。”
“为什么?”
“说写意还小,不适合有男朋友。”
石子却伸出手去欢迎那男孩,“你好,仲那,我是保姆。”
那金发几十分有礼,“你好,女士。”
“我们有新鲜糙莓饼,请来品尝。”
石子想到她少年时,也有yù与她亲近的男孩子,可惜,统叫母亲给赶走了。
其实她不过想问问功课聊聊天,是大人视男女关系为洪水猛shòu。
石子把写意与仲那安排在会客室。
自在去张望,被石子叫回来。
一小时后,石子去敲门,“我要下班了,仲那,与你一起走好吗?”
仲那很满足,无异议。
石子叮嘱三姐弟小心门户。
在福临门不放心又拨过两次电话回何宅。
区姑娘过来,“你的朋友孔碧玉找过你。”
“没有要紧事吧?”
“挺关心你,房东说你搬走,你又没给她留新地址,我同她说你很好,白天担任家教。”
“是,每天有三十分钟我同何家三个孩子讲普通话。”
“有用吗?”
“潜移默化,希望慢慢听得懂。”
“将来洋人都会讲中文时,他们才后悔呢。”
石子颔首,“我听说有洋人律师把儿子送到台北学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