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
张玉芳闻声出来,三分讶异,两分欢喜。
子盈微笑问:“好吗?”
“子盈你真是个明白人,大人有大量。”
子盈失笑:“哪有你说得那样好。”
她捧出巧克力蛋糕:“同弟妹一起住几天吧,我去收拾客房。”
子盈点点头,她正是为子茵子照而来,乐得争取更多相聚时间。
子盈发觉地库里有几位老太太坐着看杂志报纸,喝茶聊天,她好奇地问:“家庭聚会?”
张玉芳笑了:“我义务帮她们洗头剪发,她们觉得我手工不错,纷纷要求义务服务。”
“那多好。”
“最老一个客人82岁。”
“还有外国人呢。”
“可不是,我现在远近驰名,有记者来访问过我,我正学染发烫发,以便拓宽业务。”
“每天招待几个客人?”
“只收四名,已经预约到下个月。”
子盈笑起来。
“也有例外,上星期六,某老人院送来十个客人,连子茵都得加入帮忙。”
子盈沉默一会:“有约会吗?”
张玉芳答:“我不热衷,我今年35岁,两个孩子了,人家贪图我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有点寂寞吧。”
“是,但一出这道家门,只有更加危险。”
“有缘分的话,也不要拒绝。”
张玉芳只是苦笑:“上次拒绝你父亲借贷——”
“他又东山再起,非常活跃,过去的事,不用再提。”
“他每天傍晚都会同子茵他们谈上三分钟电话。”
“是吗,那多好。”
子盈看着张玉芳细心地服侍老太太们,女佣在一边帮忙,地库音响设备播放着一首时代曲。歌手轻轻唱道:“我曾为你许下诺言,不知何时能实现,想起她那小小的心灵,希望只有那一点点……”
靡靡之音,小城风味,子盈又笑了。
忽然子照走下来说:“姐姐,门外有人找你。”
“谁知道我在这里。”
“他说他叫郭大哥。”
子盈立刻跑上去。
“你怎么来了?”
郭印南站在门口微微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你可以到我妈的公寓去住。”
子照却说:“这间屋子五房三厅,加游戏室、书房,欢迎郭大哥留宿。”
张玉芳出来招呼:“是子照未来姐夫吗?”
郭印南发觉程柏棠还算有良心,他的家眷,心灵虽然寂寞,ròu身却不必挨苦。
女佣已把他的行李拎上楼去。
子盈说:“上来看看。”
两个人站在露台上看海景,只见园子里花千树,一阵风来,紫藤花瓣纷纷落在子盈头上。
小郭替她拂去:“你看上去像小仙子。”
子盈笑笑:“这个城市山明水秀,花前月下,的确会引起遐想。”
“来,梳洗一下,带弟妹去科学馆玩。”
子照却想到英吉利湾放风筝。
子茵说:“去托菲诺看鲸鱼喷水。”
接着三天之内,他们做齐活动,周末兼上山滑雪。
印南对子盈说:“你好像还在生气。”
“不,我只是失去了爱人,多一个益友。”
“我收回我的话好不好?”印南后悔得不得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这个固执的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