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盈微笑:“印南,你说得对,我认为爱人若不能盲目宠我,要他来作什么。”
星期日傍晚回到家中,正是香港星期一早上。
郭印南与家人通过电话,一声不响。
“怎么了?”
他张开嘴,又合拢。
子盈说:“喂,我们仍是好朋友。”
“98号股票随着美国纳斯达克指数一直往下跌。”
“什么叫98号?”
“能子科技,”印南颓然说,“这下子完了。”
“你又不投资股票,这是意料中事。”
“我大哥大嫂整副身家在上面。”
“印南,那是他们的选择。”
“你有所不知,他们所住的房子已经押了出去,今回中了空宝,想必要重新供款。”
子盈见他那么担心,便说:“可要回去看看?”
“我明天走。”
“我也该回去了。”
孩子们依依不舍,送到飞机场话别。
郭印南勉qiáng笑说:“我的胸襟不很广阔。”
“关心家人是人之常qíng。”
“父母的退休金不知有无投资下去。”
“既然这样有风险,不如卖掉算数。”
印南点点头。
事不关己,己不劳心,子盈睡着了,一个人去,两个人返,有男朋友就有这个好处。
到了家自然有司机来接,先送印南,子盈一进家门就问母亲:“子函呢?我有事找他。”
子函自书房探头出来:“子盈,回来了?过来看日本最新的立体电子游戏机,神乎其技,真的一样。”
子盈连忙问:“能子科技可是滑落?”
子函一怔:“股市一定上上落落。”
“最终走势如何?”
子盈扭开电视机,刚巧新闻报告员说:“能子今日跌至十八元,一星期内已失去三十巴仙。”
“子函,怎么一回事?
他奇道:“关我什么事?我在二十五元之际已全部放出,与父亲套现数千万,算是过肥年。”
子盈抽一口冷气。
“子盈,我与爸不过帮能子策划上市,我俩收取一笔酬金兼若gān股份,神仙也不知将来的事。”
“可是小股民血本无归。”
子函似笑非笑:“哪个小股民叫你这么担心?”
子盈不出声。
“股民如作长线投资,应像母亲那样,抓住汇丰20年不动,升值二十倍,股息齐收;要不,如进赌场,风险大,利润也高,愿赌服输,你说可是?”
子盈颓然坐下。
“是郭印南有损失?”
“不是他,是他家人。”
“叫他们快快狠下心来一刀斩断,美纳斯达克指数将会跳楼,科技股会融解,未来一年,科技企业将裁员十万人以上,正读电脑系的学生可考虑转系。”
“你怎么知道?”
子函轻轻答:“我是行内人。”
“会跌到什么地步?”
子函轻描淡写:“一元。”
“胡说八道!”子盈跳起来。
子函已不yù分辩,专心玩电子游戏机。
子盈站到莲蓬头下,用热水淋浴,她冲了很久,浴室里全是水蒸气。
母亲坐在安乐椅上等她。
“郑氏私人飞机的资料已经在这里了。”
只见她气定神闲,旗帜换过,股市滑落,一概与她无关,她住在山顶,庄敬自qiáng,安然过度。
“郑先生的地址在上面,你如有兴趣,直接与他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