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我想我们或者有时间喝杯咖啡。”
宁波想说,她从不陪酒陪饭,或是咖啡与茶,可是随即想到,正印已经要做妈妈了,她这个姐姐,还坚持三原则有个鬼用。
她转变主意,苍茫下海,“好,”慷慨就义的样子,“你带路。”差点眼眶都红了。
这一切都叫拉脱摩迷惑。
不过他也是老手,立刻把这心事重重的标致女郎领到酒店的咖啡室,以便先喝咖啡,再吃晚饭。
宁波坐下来就说:“巧克力冰淇淋苏打,龙虾汤,软芝士蛋糕,一杯白兰地。”
拉脱摩目定口呆,这几样东西可以合在一起吃吗?
只见宁波先把白兰地一饮而尽,脸色渐渐红润,叹息一声,继续举案大嚼。
拉脱摩轻轻说:“我查过了,宁波是平静的波làng之意,你姓江,意含一生无风无làng舒服宁静,是好祝兆。”
宁波抬起头笑一笑,“谢谢。”
“我今年三十一步,结过一次婚,已经离异,没有孩子,出身良好,无毒瘾无犯罪记录,波士顿大学毕业,现住纽约长岛。”
宁波点点头。
他为什么把身世告诉她?
“宁波,你会嫁给我吗?”
宁波嘴里都是芝士蛋糕,闻言两腮鼓鼓地看着那洋人,半晌才把食物咽入,“不。”
“我是真心的。”
“不。”
“你不信一见钟qíng?”
“它没发生在我身上。”
“我也没想过这种事会降临到理智型的我身上。”
宁波轻轻说:“是这个都会的人与事叫你迷惑了,回家,好好睡一觉,你准备忘记此事。”
没想到拉脱摩也笑了,她误以力他是乡下小子,一出城,便吓走了三魂七魄。
只听得宁波又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向我求婚。”
拉脱摩有点意外,“何先生没提及过?”他倒是伶俐得很。
“何某只是我的工作拍档。”
拉脱摩微笑。
宁波站起采,“我有事,要回家了。”
“我不会放你走。”
宁波诧异地问:“你打算怎么样?”
那外国人一时答不上来。
宁波替他整一整领带,“傻子,明天你就将此事搁脑后了。”
“不,我不会。”
宁波又笑,“那么,你大可离多别井,放弃优差在这陌生的城市里从头开始,克服生活,陪伴我左右。”
噫,原来这目光凄迷的漂亮女子一点都不糊涂,说话一针见血,分析事理无比清晰。
“来,送我回家。”
拉脱摩低下头,“你不会讪笑我吧?”
“我不是那样的人,”宁波笑笑,“有机会我们都会娱乐一下自己,堕入爱河,有些人在三两载后恍然大悟,跳出爱网,有些人乐而忘返,更有些人一下子清醒了。”
拉脱摩利用一个中午,恋爱了几小时。
宁波安慰他:“我十分明白这种心qíng。”
拉脱摩说:“事qíng还没有完结呢!”
“当然不,”宁波成全他,“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拉脱摩莞尔,“宁波,我爱你。”
这上下的爱与前两个钟的爱已经截然不同,宁波放心了。
她这时才看清楚了他,不能因为他爱她就看低他,拉脱摩英俊慡朗,最漂亮的是一头蜜糖金棕色头发,一双手qiáng壮有力,拥抱起女xing来一定具保护力,刚才如果没有说不,此刻已可私奔到系里岛或是类似的地方去,反正在今时今日,冲动的婚姻与周详的婚姻同样只能维持两三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