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风扑扑地chuī上脸,她带着笑意悄悄落泪,这不正是她期待良久的感觉吗?原以为该早点来,不过现在还不算太迟,却没有想到会带若gān凄惶。
她回到阿姨的家,照旧躺在小chuáng上,又睡着了。
做梦,闹钟没响,一觉醒来,已经十点半,懊恼地问正印:“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正印答:“啐,男生多的是,何用心急。”
那个梦过去了,又再做一个:孙经武跑错了地方,走到她自己的家去了,一直在那边空等……
一觉惊醒,发觉才早上五点半。
一把头发又乱又重,她起chuáng淋浴洗头。
许久没在镜中端详自己,宁波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凄凉地看着镜中。
姿色是大不如前了,可是褪了色的红颜总还有一个美丽的影子,她找到一管胭脂,狠狠地涂在嘴唇上,那紫红色忽然衬得皮肤更白,双眸明亮,宁波满意了,套上净色上衣与相配的套装。
不管孙经武来不来,她可是还要上班的。
一切准备好,她戴上豪式手表,一看时间,才六点半。
她推开窗,看下去。
清晨的空气有种特别的味道,就是在都今,也坯同到一陴栀子花香。
时间没到。
宁波忽然想,也许他起不了chuáng,更可能一觉睡醒,他已浑忘昨夜之事,宁波有点紧张,叹口气,真是受罪,这样大一把年妃,还得受这种煎熬,划不来。
下不为例!
正在这时候,她听到一阵悦耳的鸟叫。
噫,谁家养的八哥,如此好唱口。
心绪好转,探头张望。
鸟鸣再度传来,宁波才猛地察觉那是一个人的口哨声。她喜悦得差点没跳起来,凝神一看下去站在路对面榕树底下的,可不就是孙经武。
她朝他挥手。
这的天色已大亮,高大的他jīng神奕奕,神清气朗,正朝她挥手。
她抓起皮鞋手袋就奔下楼去。
打开门,走近他。
白天的孙经武可要比晚上年轻英俊,她猜他年纪和她差不多。
他摊开手笑,“清早可以做出决定了吧?”
宁波是真心犹疑,并非推搪,她一边穿上鞋子一边说:“我不知道,也许应该再给我一次机会,中午才是我状态最好的时候。”
孙经武双手cha在口袋里,“我了解你的心qíng:守着一颗心已经那么长久,实在不舍得jiāo出来。”
宁波感慨地答:“也许会遭受践踏的呢。”
“别人好似没有你怕得那么厉害。”
宁波嗤一声笑出来,别人用的可能是复制的橡皮心,扔过去反弹回来,刀枪不入,即使丢落坑渠,家里还有十颗八颗,不怕不怕。
他俩站在榕树底下聊起来。
这时,家里老佣人出来招手,“太太说,为什么不请到家来喝杯茶?”
宁波转过头去,“我要上班去了。”
“太太说,今天不上班也罢,没有空,告一天假吧。”
孙经武看着她,“听见没有,到了中午,就可以在最佳状态之下,做出决定。”
宁波弄糊涂了,“什么决定?”
孙经武大大讶异,“你不知道?当然是结婚。”
“结婚?”宁波张大嘴,“谁提过结婚?”
“我,刚才不是提到了吗,你没听清楚?好,让我再讲一遍,我们结婚吧。”
宁波看着他。
她没睡好,不能jīng确地思考,可是,她耳边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江宁波,结婚不同办公,何必用脑?”
这时,老佣人走过马路来,“二小姐,太太请你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