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新怂恿兄弟,「今晚一人带一个出去。」
万亨不语。
万新笑,「人人有一颗寂寞的心。」
一名红发女斟酒给万亨,顺口问:「你的手臂怎麽了?」
万新代答:「为着保卫国家牺牲掉。」
女郎耸然动容,间万亨:「是真的吗?」
万亨说:「别理他。」
女郎叹道:「这麽说来,是真的了。」
万新说:「男子汉大丈夫,不是为国家,就是为红颜。」
说得慷慨激昂。
万亨听了,只觉凄酸。
是他眼神中那一点落魄之意激动了女郎怜悯之意。
「晦,」她说:「你愿意谈天吗,十一点再来,打烊後请你喝咖啡。」
他却摇摇头,「我不喝咖啡。」
万新却说:「我喝。」
女郎上下打量万新,摇摇头,「这回子我又不会做咖啡了。」
万新连忙拉着万亨跑到别家去。
「她们都喜欢你不喜欢我。」他抱怨不已。
万亨安慰兄弟:「女子是肤浅的多。」
万新半信半疑,「当真?」
万亨笑,「除出慧群,她才有脑。」
「呀,慧群。」万新太息。
然後,他们踏进一间同xing酒吧,一个女客地无。
万新qíng绪甚佳,咕咕笑,「我同你也算一对。」
又问:「军中可有这套?」
不便久留,稍微逗留,匆匆离去。
@走廊有人在拥吻。
兄弟在微雨中散步。
万新问:「你与秀枝,果真无法挽回?」
万亨点头。
「那麽,风芝呢?」
「你说一个人结三次婚是否太多?」
「你的qíng况例外。」万新搔头。
「何必误人青chūn。」
「那麽,挑个年纪大一点的,也就不怕蹉跎。」
「万新,你是越来越风趣了。」
「志伟明珠兄妹已经在阿姆斯特丹安顿下来。」
「还有什麽新闻?」
「秀枝说你教她走。」
「她会说话了吗?」
「不,可是我明白她的意思。」
万亨微笑,「彼时我真爱她,愿意做任何事讨好她,看到她容颜便无限欢喜。」
「现在呢?」
「心中只有慧群。」
「慧群已经不在世上。」
「可不是,真是叫我难过。」
「医生说,你若肯承认这是事赏,伤口便可开始痊愈。」
万亨苦笑,「哪一位神医如此说?」
万新却说:「我一直以为你爱的是秀枝。」
「我也有此误会。」
「你说,死灰会否复燃?」
二人均已半醉,开始傻笑。
终於,他们走进一间娱乐场所,各自带走一个女子。
第二天醒来,万亨先闻到一股骚气,睁开眼,看到一头漂染过的金发,发根是耗子棕,接着,那女子转过身子,面孔对着他,一脸残妆。
万亨有三分害怕,七分懊恼,连忙起chuáng,跟着唤醒女子。
她伸了个懒腰,挤出笑容,看看表,「还早哩!」
「我当早更。」
「噢,是逐客吗?」
「家母就快来收拾地方。」
那女子有片刻犹疑,「看,可否给我一点车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