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秀月也不对。”
“秀月未必来,她行事飘忽,做不得准。”
子贵苦笑,“你对我家每个人都有相当了解。”
开明亲自到邵氏公司去送帖子。
邵富荣说:“我只能稍坐一下。”
开明微笑,“吃了鱼翅才走。”
邵富荣看着他,“开明,你为何不是我子。”
“我确是你半子。”
邵富荣十分满意,“是,我应心足。”
开明十分高兴。
“生意如何?”
“过得去。”
“听说要到chūn天才举行婚礼?”
“是。”
“别再押后了。”
“我们明白。”
离去之际适逢一妆扮浓艳的妙龄女子走进来,许开明目不斜视,可是对方见到他,却有眼前一亮之感。
保镖阿壮轻轻说:“那是大小姐。”
开明点点头。
那一日,开明与子贵绝早就到,陪客人打牌,两个人都不jīng此道,每次输都松口气,最要紧客人眉开眼笑。
稍后周家信来了,添了生力军,场面更热闹。
再过一刻,航空速递公司送来许氏夫妇贺礼,开明代父母拆开,原来是一条翡翠珠链。
开明说:“是我挑选的,十月份苏富比在温哥华拍卖,被我投得。”
邵太太感动地即席配戴,“为何不留给亲家母?”
开明笑道:“她哪肯承认五十大寿,永远四十八岁,谁敢送礼。”
邵太太笑得眼泪都落下来。
邵太太最高兴还是看到邵富荣出现,更意外的是他带着大女儿前来。
许开明福至心灵,大叫周家信,“老周,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邵富荣说:“这是我大女儿令仪。”
子贵连忙过来握手,“令仪姐请过来这边。”
邵令仪也相当大方,“我代表母亲前来祝贺。”
开明暗暗松口气。
那周家信不负所托,立刻上来侍候邵令仪,把她敷衍得密不通风:“你也是剑桥生,哎呀真巧,我在剑桥修读过一个课程……”
开明与子贵可以腾空招呼邵富荣。
他把礼物轻轻递给子贵,“我还有应酬。”
子贵十分了解,“是日本人吗?”
“不,是内地来的权贵,非亮相不可,令仪会留下吃鱼翅。”
邵太太已经觉得满意,着开明送他出去。
邵富荣忽然笑说:“能够有开明这女婿,几生修到。”
子贵诧异,“次数说多了,我也即将相信许开明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开明也笑,“中国人对女婿最客气,其实还不是疼惜女儿,所谓女婿是娇客,重话说不得。”
邵富荣也笑,稍后离去。
子贵着母亲把礼物拆开,邵太太一看,是只钻戒,大如眼核,子贵说:“是金丝钻,十分名贵。”顺手套在手指上。
开明说:“你母亲与姐姐钻饰都一堆一堆,你好像没有。”
子贵看着开明,悄悄说:“你觉得她们快乐吗?”
开明不想说谎。
“所以,这种东西略备一两件充充场面即可,不必认真搜集。”
那边有人叫她,子贵过去。
就在此际,开明忽然眼前一亮,他看到贝秀月走进来,身后跟着吴日良。
秀月穿着一件银丝织花的晚服,外边搭着皮裘,脸上化妆十分jīng致,堪称艳光四she,众客人忽然静了一静,视线都转向这个漂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