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明定一定神,“日良兄,多谢赏光。”
吴日良笑道:“什么话,也是我的岳母。”
“你还没有见过妈妈吧,过来这边。”
这时,在座的两位太太不禁感喟:“还是生女儿好,你看,生儿子不一定成才,可是,生女儿爱挑哪个能gān英俊的男生做女婿都可以。”
另一位笑,“也要女儿生得美才行。”
邵太太连忙过来见大女婿。
子贵笑,“你终于来了。”
开明说:“开席吧。”
他陪吴日良及秀月坐另一桌,子贵陪她的令仪姐,周家信当然也坐那里。
开明说:“多住几天。”
吴日良无奈,“公司有事,今晚就走。”
开明苦笑,“我们都是受鞭策的一群。”
“秀月会多留几天。”
“住哪里?”
秀月诧异,“我有自己的家,忘了吗?”
开明说:“可是那地方狭窄。”
秀月微笑,“那地方不大不小,好极了,最适合我。”
开明想到那里一砖一瓦均由他亲手布置,不禁有一丝温馨。
那天晚上,邵令仪坐到席终才走,由周家信负责送回家去,看得出二人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子贵与开明留下来结帐,发觉吴日良已经付过。
开明一怔,“他可真周到。”
子贵突然笑,“这整幢酒店是吴家的投资,大水冲到龙王庙了。”
开明想一想,“我可没有钱。”
“你够不够用?”
“够,且有些许剩余。”
“那就是有钱。”
“谢谢你于贵。”
“母亲今晚很高兴。”
“我从来没有如此累过,公关不好做。”
“开明,我真感激你为我母女做担保。”
“什么话!”
“开明,我是一个姨太大的油瓶女,有什么地位,可是因为你坦诚站在我处的缘故,继父先受到感动,接着,又带来新加坡吴家撑腰,以致今晚场面美观。”
开明温和地说:“周家信把邵令仪留到席终才是功臣。”
子贵掩嘴笑,“他的奖品就是邵令仪。”
“年龄对吗,”开明怀疑,“令仪姐仿佛有三十岁了。”
子贵说:“三十岁最成熟,刚刚好。”
“你们几姐妹妆奁一定惊人。”
“我不能同她比,她是真正邵家女。”
“秀月如何认识吴日良?”
子贵摇摇头,“谁知道,自幼男生会自发自觉围到她身边供她挑选,真是异数。有人把她的照片藏着四处找人介绍,比起我们寻寻觅觅,大不相同。”
许开明做大惑不解状,“是吗,你踏破许多双铁鞋才看见我吗?”
子贵拥抱他,把脸贴在他胸膛上,“我爱你许开明。”
“我们明天去注册结婚吧。”
“好,明天下午三时。”
“不见不散。”
第二天中午,子贵找到开明,“你来一下,秀月沉睡不醒,我有点担心。”
“是服药过度吗?”
“又不像。”
“只是累而已,尽管让她睡,要不,叫吴日良飞过来照顾她。”
终于不忍心,放下工夫赶过去。
卧室光线幽暗,秀月的脸埋在被褥中。
“真会享福,”开明说,“我也不想每日准六时起chuáng辛劳工作。”
他伸手推她,“秀月,起来,醒醒,别叫子贵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