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他,蝶雨的心口就会莫名的一窒,思绪也不由自主地环绕在他身上……
他有一张俊挺磊落的脸孔,五官尤其明亮慑人,一对如薄刀的浓眉飒慡天成,棱角分明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讪笑。而每每一想起他那暧昧的笑容,她的心跳便会无故加快,双腮也不由自主地泛红,漾起了一抹小女人的羞涩。
他到底是个怎幺样的男人?
能够吸引她所有的思维,却又让她恐惧于他那霸气的模样。
「咳……雨儿啊!你一大清早不睡觉,在忙些什幺?」翟老爹轻咳了几声。
虽然蝶雨已尽量放轻动作,然而这间屋子就是那幺小,只要稍微弄出点声响,必然会惊醒了爹爹。
「爹……我们要搬离这里,一块儿去京城,所以女儿在收拾东西。」
昨日自京城回来后,她的一颗心被左阳弄得有如阡陌纵横,紊乱极了,根本还来不及告诉爹爹这个消息。
「什幺?要离开这里……到京城去?」翟老爹睁大那双因虚弱枯瘦而显得异常凹陷的双眼,喃喃的问道。
「是啊!京城的大夫要比我们这种小地方高明许多,我相信他们一定有办法减轻爹爹的痛苦。」
她一心为了她爹的病体着想,即使明白这一去未来也是茫然,但她已是义无反顾了。
「不用了,蝶雨……爹这种身体,已经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如今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今天我难得jīng神好,只想在chuáng上躺着,不想长途奔波了。」翟老爹闭上眼,着实不希望因为他,将蝶雨好好的未来给毁了。
这孩子不过才几岁啊?通常像她这幺大的姑娘不都是无忧无虑,顶多学刺绣、弹弹琴,找找闺房知己聊聊天——哪像蝶雨,不仅要担上所有的家计,还得照顾他这个病人膏盲、来日无多的老人。
「您别这样,我好下容易找到一间便宜的房子,这可是难得的机会,爹爹就别固执了。」
蝶雨放下收拾到一半的行李,走到他身旁,继续劝说道:「您难道不希望和蝶雨永远在一起?我希望爹爹能够及早摆脱病痛,别再受折磨了。」
她俯在翟老爹的身旁哭泣,千言万语也诉说不了她心底的沉重。
「你这傻孩子,爹罹患的可是无药可医的绝症啊!」他摇头轻叹。
「是绝症又如何?只要您不认输,跟它缠斗下去,我相信爹一定能战胜它的。」蝶雨据理力争,她坚信只要她和爹有心对抗病魔,迟早有一天,那些该死的病症都会消逸绝迹的。
啪、啪、啪——
不知何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声的鼓掌声。
蝶雨回头一看,看见一个背光的模糊身影从外头缓缓朝屋内走来,当他从泛白的刺眼光束中现身时,让蝶雨不禁吓了一大跳!
是他,额尔左阳!
「是你?!」她震惊不已地看着面带笑容的他,一点也不明白他们躲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他是怎幺找到他们的?
「奇怪我为什幺会找来这儿,是不是?」他彷若有双透视眼,可将蝶雨的心思拿捏得一清二楚。
「呃!」蝶雨立即紧张地回开眼。
「雨儿,他是……」翟老爹心想,已有多久没有外人敢来找他们了?而这位器宇不凡的男人又是谁呢?
「他……他是女儿刚认识的一位朋友。」
她立刻上前为她爹盖好被子,然后中转身对左阳说:「我们出去谈好吗?」
在经过他身边时,蝶雨明显感受到有一股灼热的气息侵入她的鼻息,使她的心口微悸,不禁有一阵恍神。
左阳撇唇一笑,对着翟老爹颔首示意之后,宁转身步出木屋,随她而去。
来到外头的空地时,蝶雨这才停住步伐,头也不回地问:「你究竟要gān什幺?是否是真心愿意帮我们?」
蝶雨觉得手足无措,神qíng变得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