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二十有三,无论见识或才能更是出类拔萃,实为一旷世奇才。于是在三年前,先皇尚未驾崩之际已命他为一品高禄「左阳爵爷」,职位相当于皇上的贤助,并可与其平起平坐。
偏偏当时登基的新皇年仅十三,而额尔左阳这位贤助自然成为众大臣眼中真正的主事者。更有甚者,大伙都猜测如果他真的有心夺取政权,真可说是既简单又轻松,但三年过去了,他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做法,着实令人不解。
众人也都认为他必然有另一种别人所不知的想法与计画,才会将唾手可得的皇位拱手让人那幺久。
「另外,尽可能找到他们安身的贼窟,我要将他们给一网打尽。」
左阳眉眼一敛,从细微的fèng中反she出一道道犀利的寒光。
多罗则身子一缩,明白自己肩头上的担子又加重了。左阳爵爷所jiāo代的事当今谁敢违令?谁敢不从呢?
「多罗定当尽力。」他抖着声说。
连带其它各大官也都卑躬屈膝的颔首,连正眼都不敢朝左阳那张俊俏得带点邪气的脸上瞧。
「那就对了。」他隐隐一笑,慵懒地对住他们半晌才道:「你们可以回去了,还有私下可别说皇上的闲话,否则,我可不会饶了你们的舌头。」
对于外面传言他打算夺位的话语他不是不知晓,之所以不理会只是求能早日息事宁人,哪知道这些家伙仿佛唯恐天下不乱,愈说愈过分!
想他额尔左阳若真的觊觎「皇上」这个龙位,何必等到现在?
他虽然不是什幺大好人,但也懂得感恩,先皇临终前将小堂弟托给他,那他就不准有人轻视他的「小堂弟皇上」。
「啊?属……属下不敢——」众大臣敏感得全都下跪,等于是自动的对号入座。
「好了,又没说什幺?何必全矮了半截?起喀吧!」左阳眉眼一抬,走回位子,挥褂入座。
「左阳爵爷,倘若没事,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其中另一名大臣禄沐问道。
「嗯!」左阳举手摆了摆,这时,底下的官员各个都松了一口气,纷纷连袂快步离开了御硕爵王府。
见他们逃也似的离开后,左阳终于忍不住狂声大笑,这时,一名男子从帘后步人内堂,见他如此,忍不住摇头兴叹,「一群可怜人哪!」
「好个憬封,你这句话是什幺意思?」左阳回头,望着站在那儿与他同样器宇不凡的男子。
沐王府的憬封贝子是额尔左阳的同窗好友,两年前离开京城到南方游历,数日前才返京。
「瞧大家一见到你彷如老鼠见到猫般的畏惧,深怕哪句话说不对而遭殃。」憬封笑了笑,随即坐上他对面的客位。
「那是他们做贼心虚,三年前先皇在位之际,这些人便起了图谋不轨的野心,各个都以为皇上膝下无能儿,终有一天会政权外流。」左阳扬起炭似的浓眉,灼亮的黑眸渐转深邃,彷似笼上一层谜样的神采。
「他们却怎幺也没想到,先皇会指定由你辅政。」憬封跟着说。
左阳瞇起眸子,嘴畔画出一丝笑痕,「更可笑的是,他们居然认为我有心篡位,于是一个迳地巴结我。」
「你难道……」憬封挑高右眉,一副不明白的模样。
「你我两年不见,该不会连你也不了解我了?」左阳诧异的问道:「我对目前的生活已很满意,无心承担一国之君的重责大任,你该了解平日潇洒恣意惯了的我,对那些东西根本没兴趣。如果你想送个女人给我玩玩,我还可能接受。」
他神秘的眼眸泛过一丝促狭的神采,眼尾带了一丝唯有男人才懂的讪意。
「左阳,你别开玩笑了,多少女人等着你青睐,你的生命中会缺少女人吗?」憬封对他揶揄一笑。
「那些女人?!」
左阳嗤之以鼻地撇撇嘴,「你认为现今京里那些公主、郡主哪一个不带骄气?说穿了,我已经想不出来有哪个没和我有过一腿?当时是你qíng我愿,偏偏她们却要拿这种理由穷追烂打,你说腻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