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他伸出手,让她看见他手心的木簪子。
花绣云倒抽口气,难不成昨晚她不慎将发上的簪子掉在他chuáng上了!天......这下该怎么自圆其说?
“难道不是你的?”他拧起眉问道。
“我...”他会来找她肯定已确定木簪子是她的,只不过昨晚已烂醉如泥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天,莫非有人看见了?”
“非得有人看见吗?”他冷冷反问。
“不,不是,只是我不明白,大人为何确定是我?”花绣云好怕自己会被赶出府。
“你以为我真的醉得不省人事?”费麟这句反问的话让她又一次震愕的说不出话来。
“那您知道...”知道昨晚是她,为何还要喊她别的女人的名字?
见他没有反应,她一颗心揪紧,“原来您真的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过借着酒意找个替代品罢了。”他恶意地扯开嘴角笑了笑。
“替代品?!”她的嗓音颤抖着,“只是替代品?如果您不知道是我也就算了,而您居然拿我当替代品?难道这就是当下人悲哀的地方?”
“要不你还希望是什么?”他淡淡地说,仿若事不关己。
“什么意思?”
“昨晚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不过你可以提出要求,算是我给你的补偿吧!”他嘴里说着冷言冷语,眼神也同样冰冷的像刀锋。
“补偿?”她浑身一颤。
“你快说吧!再不说我可是会反悔。”他定定望着她
“我...”是呀!她一个下人还能要求什么呢?难道要他的心吗?
不,不可能,如果真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东西,那她宁可选择锦织纸。
“真要我说吗?”她仰起苦涩的笑容,“好,给我锦织纸,拿到之后我会马上离开,不让大人在看见我。”
“又是锦织纸?”费麟冷睇着她。
“不行吗?”她颤抖地问。
“对,只有这个不行。”他转过身yù走
“那么就要您的心好了。”花绣云气愤地拔声喊道。
费麟止住脚步,回头瞪着她,“你难道忘了我是谁,而你又是什么样卑微的身份,怎么敢对我提出这种要求!”
“就是因为我知道配不上您,所以才故意这么说,您真以为我异想天开,像飞上枝头变凤凰吗?”花绣云大声哭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不管过去还是以后,我都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一个府邸丫鬟。”
说完,花绣云便拎起裙摆迅速离开,一路上她不停挥着泪水,只想摆脱心底的那份纠缠。
费麟回到寝居,想起花绣云所说的那番话,难忍qíng绪的紧握双手,蓦地,手心的刺疼提醒了他,张开一开,那只木簪子还捏在他手中!
他竟然舍不得?!
天,他究竟怎么了?
“统帅大人。”程护卫在门外道,“属下有事禀报。”
他将木簪子收回衣襟内,让他进门,“该不会吾军或是南国又有动作?”
“不是。”程护卫蹙起眉,“但就因为没有,所以让人觉得奇怪,担心他们暗中进行什么诡计。”
费麟座进木椅中,闭眼沉吟了会儿,“派个人潜入对方阵营。”
“大人是想安排内应?”程护卫拱手问道。
“没错,要找个胆大心细的人,安全最重要。”费麟提醒他。
“是,属下会找大人的吩咐去办,”程护卫恭谨道
“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就去忙吧!”他揉揉眉心,无意多谈公事。
“...大人,您今天似乎忘了问凤姑娘的事?”程洋觉得非常奇怪,这可是大人最关心的问题,每天都会问凤姑娘何时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