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真是语靓!哎呀!今天是几号?”他赶紧翻着桌上的行事历。
“别翻了,今天是十八了。真搞不清楚你们这些当医生,老是这么迷迷糊糊,是不是想糙菅人命呀?”黎语靓盖住他翻行事历的手,语带调侃的说道。
“今天不是十七吗?”他张口结舌的喃喃念着。
“你以为地球忘了自转啦?真差劲,难得来美国就让你这么nüè待,我一定要告诉妈,以报一箭之仇。”她扫she了他一眼,戏谑嘲弄的说。
“千万不可,千万不可。你别吓我啊!你要是真的去跟姑妈打小报告,我可完了。”杨孟竹对她威胁xing的语气心惊不已。
“怎么会,我本来还不想来呢!如此一来,说不定我就可以能上能下上打道回府了。”黎语靓心里可正打着如意算盘呢!
“咦!原来你是被bī来的。为什么?”
“这事说来话长,讲了你也不见得听的懂,我想你的脑子大概除了医学名词外,其他的都放不进去吧!”黎语靓不想再làng费时间对牛弹琴了,当然,那头牛就是指杨孟竹啦!
“好吧!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他耸耸肩,一副不qiáng人所难的模样。
“喂!我的好表哥,你就不会qiáng迫我说吗?真受不了你这种温温吞吞的个xing。”黎语靓拍了一下额头,快被他气晕了。
“你们女人就是那么麻烦,明明说不想说的,又要我bī你说,真是搞不懂你们!算了,表哥我今晚就带你去吃牛排,冰淇淋任你点,好让你消消气,好吗?”他别的都忘得差不多了,唯一记得他这个小表妹从小就爱吃冰淇淋,拿它来利诱她几乎屡试不慡。
冰淇淋!黎语靓禁不住地吞了口口水,好耶!
“不错,算你利诱成功。不过,如果你能再解答我这几个谜底,我会更高兴,说不定还可以尽释前嫌呢!”
她正在计划着该怎么从表哥口中得知刚才那个臭男人的一切。
“没问题,你尽管问好了,表哥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杨孟竹在那儿摇头晃脑的,还以为自己在背古诗呢!
“好,那么我问你,刚才从你这儿走出去的男人,他是谁呀?”黎语靓终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刚才从这儿走出去的男人?你说的是谁呀?”杨孟竹一副丈二金刚的迷糊样,惹得黎语靓又快七孔冒烟了。
“天呀!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人?我亲爱的表哥,你的脑袋能不能除了这满桌子的医学书籍外,再多装些别的东西。”
黎语靓暗忖:像你这样,做人又有什么乐趣呢?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可是,我这儿每天进出的人很多呀!你指的是哪一个?”杨孟竹搔搔脑勺,在他这个鬼灵jīng小表妹面前,他似乎真的变蠢了。
“哎呀!你要我说几次,就是刚刚才出去的那个人嘛!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好了。”
她索xing跃上他的桌子,将桌面上仅存的一张病历表夺了过来,“表哥,这张病历是不是最后一位患者的?”
杨孟竹点点头,“没错,他是最后一个,就在你进门前几分钟走的。”黎语靓得意的想:那就太棒了,得来毫不费功夫,嘻!
一进,她开始看着上面的资料与病历(由于她也是学医的,所以上面的一些英文专有名词根本难不倒她。)——
袁亮杖十岁,住在马龙路二十一号。
病历:生殖器阳萎、变形,并求助于开刀整形。
天呀!这是他吗?怎么取了个和他外表一点儿也不搭轧的名字——袁亮(原谅你),他要谁原谅来着?
还有,这种病历也分明不像他该有的,因为到现在她还隐约记得他充满男xing的魅力息气紧紧环绕着她,而且他那抵着她大腿处凸起的部位,一点儿也没有阳萎的迹象嘛!(天呀!这丫头压根不知道自己弄错对象了!)
杨孟竹见她一脸绯红,且喃喃自言自语着,于是用力抽走她手上的病历,“一个女孩子家研究这些男人隐私的病qínggān嘛?真不害臊,再说,我们做医生的也有替病人保密的义务,以后不许你再做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