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和我谈条件了?”燕楚眼露喜色。
“穆荦,去松他的绑。”
熠侵一声令下,穆荦已进入牢中为他解开了脚镣。
燕楚小心翼翼地抓住唯语的手腕,不敢有一丝松懈。他谨慎的命令她一步步往门边挪移,直到他出了牢房将她整个人桎梏于手中。
“叫他们统统退下!”燕楚喝声道。
熠侵使个眼色,护卫队菁英立即靠过站去。
燕楚则利用这空档闪出了地牢外!此时正值三更天,又是个无月之夜,他庆幸地暗自浅笑。
熠侵也跟着走出地牢,沉着声说:“我的人全在地牢内,现在面对你的人只有我,你可以放了她吧!”
燕楚机警地看了眼熠侵,自知此刻若不妥协,倘若真激怒了他,自己也得不到好处。“成jiāo,后会有期!”
突地,他将唯语往熠侵身上一推,趁隙纵身逃离。
穆荦正yù冲出追捕,却被熠侵唤住。“别追了,他迟早会露出马脚,我还等着看好戏呢!”他瞄了眼怀中脸色惨白的佳人,唇角绽放一抹别有意味的诡笑,徐徐又说:“你带着他们下去吧!我有几句贴心话想和我的女人谈谈。”
“是。”穆荦看了一眼唯语,摇摇头,退下。
顿时,宁静诡谲的夜彷佛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喘息声;熠侵端起唯语的下颚,语意轻柔地道:“好久不见了。”
“熠侵……我知道……我错了。”她羞窘地垂下螓首,不敢面对他锋芒内敛的双眼,太慑人了。
“错?有吗?不过是会会旧qíng人,我做人一向慷慨大方。”他难解的温柔目光却酝酿着雅泪光束,唯语明白,他不是真的不在意。
“别……”她梗凝无语。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熠侵敛回柔目,表qíng中暗隐着几许痛心。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会罔顾他对她通融的qíng分,胆大妄为的乔装进入地牢就是为了见燕楚!
他更恨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她有孕而害怕自己一时把持不住伤了她,而qiáng迫自己整天埋首于公事上,bī着自己躲得远远的!
天哪!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他自己作茧自缚!她心里有的还是只有燕楚一人,他什么都不是!
他该恨她的不是吗?为什么到最后连恨意也一点点的被他心中那份不知名的感觉啃噬掉,渐渐在心底深处消逸了。
“你不是误会,我只是基于……基于……”唯语语塞了,她不知该怎么去解释这份纠葛不清的感觉,但她对燕楚真的只是感激并非qíng爱呀!
“基于那份刻骨铭心的感qíng是吗?哈……可见你一点也不想怀有的我的孩子。”因这个认知使得熠侵的心狠狠地被螫了一下。
“不是,你别乱揣度。”唯语心神俱伤地猛摇头,白皙的小脸几乎晃掉了仅有的血色,但她不甘受冤枉,她爱腹中的孩子。
“我没乱猜,你看见燕楚时兴奋的表qíng我还记忆犹新,怎么可能会错意?”在他眼阵深处闪过一丝危险的锋芒。
“什么,你看见?”
唯语倒吸了口冷空气,故作平静的表qíng已显得空乏无力。
蓦地,他-起足以杀人的双瞳,“少把我当白痴来戏弄,你有几斤几两重,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我可是一清二楚。”
迷蒙的泪已在唯语的眼眶摇摇yù坠,尴尬与难湛的qíng绪同时涌上她的心头,“你早知道我会来地牢?”
不可能的,这事只有她和采儿知道啊!
“你以为你身边有个多嘴的丫头有这种通天的本事,能知道我将燕楚押在地牢内这等军机大事?”
他嘴角泛起冷笑。
“你是故意要试探我?”唯语难以置信地想逃,却颠簸了几步,摔上地牢旁的糙坪上。
她乱了!慌了!这事怎么会演变成这般难以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