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真的冤枉他了?
“我好怕。”她呓语着。
“怕!堂堂男子汉怕什么怕?”凌澈在他耳畔低语,企图安抚他浮躁的心;却忽略了自己更为凌乱的心qíng。
“不……不要了。”兰薇沙哑地呢喃,吐气如兰。
“不要什么?”他听不清楚,完全被兰薇的暗香所迷惑!凌澈警觉地站起身,因为他明显地感受到那种该死的感觉又袭来了!
“不——”兰薇猛然翻起身,香汗淋漓的她双眼无神地直视前方。
“你怎么了?”凌澈走向她,坐在chuáng侧。
“你别过来!”她真的吓坏了,梦里,他们各个变成青面獠牙、凶神恶煞似地急急向她扑来!
兰薇紧紧地抓着被子,恐惧再度攫住她的心头,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这臭男人还会出现在她面前,她不要再尝一次那噬骨的寒意,她不要……
“好,我不过去,你冷静点。”
“我为什么没死?为什么?”她依稀记得曾拿刀割向自己的颈子。无意识地伸出手,她轻触自己的颈部。
“你没死,我替你上了药。”眼看她的动作,凌澈终于了解她的疑虑。
“你阻止了我?”她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
“没错。”
“你救我!为什么?”他不是打算冻死她吗?而且他就快成功了,gān嘛又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我不知道你会傻得去自杀!”想到那一幕镜头,凌澈就禁不住全身泛出寒意。
“你自己身历其境看看,就知道我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了,那种寒悚不是你窝在被子里就能够体会的。”她的讥诮可以说是一针见血地刺进凌澈的心窝。
他xing格的眉拧了下,深不见底的眸子更加-沉,随即装作无动于衷道:“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你,看你还敢不敢矢口否认一切罪状。”
只是他没料到这小子的体能居然那么差!
“严刑bī供吗?我以为这只有在衙门公堂上才会有的,却从不知道进了土匪窝还得遭到这种待遇。”兰薇的口气满是嘲讽,更恨自己当初的异想天开。
她紧抱住自己的双臂,仍感到异常的冷意。
“现在先别谈这个,你先躺下吧!”
兰薇的颤抖并未逃过樱木凌澈的眼睛,他认为这小子该先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天亮再算帐也不迟。
“你……”她错愕于他突然温柔的语气。
“你放心,从现在起我不会再做这种处罚了,你赶紧睡一下吧!否则要是病倒了,我们可不会送你去就医的。”
凌澈虽恶言相向,可是看得出他表qíng上的软化。
“那你睡……”她可不能与他同chuáng呀!
“我这里只有一张chuáng,你该不会要主人打地铺吧?”兰薇的为难在她脸上彰显得非常清楚。
“我怎么敢,我可以打地铺。”
她掀开被子,打算起身;即使冷死,她也不要与这个要她命的土匪同chuáng共枕!这可是会坏了她一生的名节。
“你给我躺下,男子汉大丈夫做起事来为什么老是畏畏缩缩、扭扭捏-的?”樱木凌澈一声喝令,充满了威严与冷酷,让兰薇不自觉地停住了动作,乖乖躺下。
“谁要当男子汉大丈夫来着?”她细如蚊鸣般地抱怨。
“你说什么?”他趋近她,想听个明白。
“没……没什么。”
他摇摇头,深为兰薇奇怪的表qíng动作而不解。不再多想,他开始脱下外衣长袍。
“你在gān嘛?”兰薇倒抽了口气,却也迷惑在他薄衫下突起的肌ròu上。
“难道你要我合衣躺在chuáng上睡觉?”凌澈不由得蹙眉望着她那副像极了受惊小鹿的拟样。
他索xing钻进被中,肌肤的热力无意间与她的相混浊,这使得兰薇没来由地发出一阵轻颤,面红耳赤地往墙边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