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他说的,第一眼想看见的人是你?”刘敏莹闻言,心中简直难以忍受。她轻蔑地斜睨史兰,暗讽的冷笑,“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在我面前说这种骗死人不偿命的话!”
她口无遮拦,完全不给人留退路,似乎别有用心。
“这么说,你是不同意了?”史兰突然觉得她的心好痛,这……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啊!“如果漠伦坚持呢?”她不放弃地问道。
“这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倘若你没有依我的话去做,我立刻叫我爷爷抽回赞助‘远阳’的资金,让他们的股价一落千丈,再也翻不了身。”她咬牙切齿地说。
“为什么?你不是要嫁给他吗?你怎么能这么做?”
“他心里既然没有我,我又何必对他摇尾乞怜呢?若不是我爷爷硬要我嫁给展漠伦才肯拿出一笔资金,我早就把钱拿去帮助薛耀文了,gān嘛沦落到这种地步?”
“原来……原来你嫁给他只是为了钱?”史兰难以置信地问。
“当然也不是,漠伦长得一表人才,有才gān又有智慧,比起薛耀文可是好上了千万倍。但间题是他心里根本没有我,还好嫁给他至少有个好处,在朋友面前我还算是个能让人羡慕的女人。”
她骄纵的一笑,深深的自得流dàng在她绝艳的容颜上。
史兰乍听之下猛摇头,让她心酸得痛彻心扉,一股股的心疼俘虏了她的感官,“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婚姻很可悲吗?既然得不到真爱,为何还要qiáng求?”
刘敏莹突然放声大笑,“这或许就是所谓‘得不到的更好’吧!好了,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但愿你我后会无期。”
刘敏莹略微牵动唇角,在自满中举步离开。
“你刚才说的全都是真的吗?”不知何时,展漠伦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史兰一惊,连忙回头,“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这样是很危险的。”
“你别跟我顾左右而言它,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己打算要离开我?”
展漠伦的神qíng严肃,一看就知道他在生气。
她浑身一颤,知道他已经听到她们刚才的谈话内容,“我……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是不想影响你。
“是不想影响我,还是嫌我是个瞎子?”他的愤怒夹带着qiáng大的火焰,并未意会到自己的话有多伤人。
史兰如遭电击般地愣在当场,脑海里陷人一片混乱,她qiáng迫自己重新筑好心墙,漠视那如绞的心痛。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难道你一点也不了解我?”她的表面持平,但是内心已不断翻腾,掀起万丈波涛。
她光看他那怀着憎恨和鄙视的面容,就足以教她尝到千刀万剐的痛苦……
“你答应过我,要留下来陪我,陪我度过今生今世,难道这些全都是谎言?”
展漠伦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奔腾不已,心在他胸口炽烈地狂跳着。
那是一种被欺骗的无奈……
“我……我也不想骗你,可是我……”
“别说了,咱们出院回家吧!”他面无表qíng地说。
“可是你的眼睛?”
“一切都没问题了,只需要听从医生的命令,十天后再来拆绷带。”他冷硬的说,不带任何表qíng。
“好吧!那我现在就去帮你去办出院手续。”史兰想找机会逃开。
当她走过展漠伦身侧时,他突然一把抱紧她,神qíng显得十分急躁,“我希望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不是真心的。”
他真的真的好怕她离开……这辈子他不曾因会失去某样东西而感到如此心惊胆跳。
就算是他眼睛被毁的时候,那股疼痛也没有比现在听到她要舍他而去的恐惧深浓。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不会的,你放心,我会让你牵着我的手拆绷带,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