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过大夫吗?”
“当然,大江南北请来的大夫不知凡几,全都束手无策。”
“可不可以让我进去看看?或许我可以陪他聊聊呢!”胡蝶从他手里拿过膳盘,“他愿意跟我说话,就让我陪陪他。”
“嗯……也好。”江易走了过去,打开门让她进去,“那就麻烦胡姑娘了。”
“别这么说。”胡蝶看著这门并未上锁,显然真是老人家不肯出来了。
“尽量劝他出来,不要老关在里头,若他愿意,就麻烦你通知我。”江易恳切地对她说。
“我会的。”胡蝶点点头,便端著早膳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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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富克和上官狩才回到石庄。
可上官狩却里里外外都找不到胡蝶的身影,心想她该不会因为早上的事,一个气恼就离开了?
“你可有看到小蝶?”一见江易,上官狩便抓住他问道。
“呃……我刚刚才瞧见胡姑娘在庭院里忙进忙出的。”江易被他这急促的模样给吓了跳。早上他不是对她挺霸气、专制、冷酷的吗?这会儿怎么一不见她又像变了个人似的?
呵呵……该不会那些全是装出来的?
“我知道了,谢谢。”上官狩转个方向,直奔庭院。
终于,他瞧见在一座园内忙碌的小身影。
“你在做什么?”他的轻唤却没得到她的回应,只见她仍在那儿挖著土、浇著水,弄得双手全是泥泞。
他以为她没听见,又说了句:“我回来了。”
回应依旧是零。
上官狩有点不耐了,大步走近她,俯身在她面前,“你没听见我在喊你吗?”
她扬眉瞟了他一眼,故作惊讶地说:“你回来了呀?”
“你──”他压抑住被捉弄的一股气,“你会没听见我在喊你吗?”
“包袱是没有耳朵的。”说完,她又低下头忙著自己的事。
“包袱?该死的!”他从不曾这么气闷过,却每每被这女人给惹得一肚子火,却又拿她没辙。“你还在气早上的事?”
“没啥好气的。”她朝他吐吐舌尖,接著将泥巴搬到另一边去,又将另一边的泥巴给搬过来,看得他头昏。
“你到底在gān嘛?”他语气转为急躁。
“玩。”她偏不告诉他。
“玩?”上官狩揉揉太阳xué,看来这丫头很难沟通,于是他望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小蝶,对不起。”
背对著他的胡蝶微微勾起嘴角,隐藏住一抹笑意,但嘴上可不饶人,“不用对跟班说对不起。”
“我没拿你当跟班。”他立即解释。
“哦!”她又捧来几株珍糙,埋进刚刚耙松的土里,“为何你这些话不在外人面前说,只敢对我一个人说?”
“我……你也知道,我是堂堂的麒麟宫宫主。”他试著与她解释,放软语调,“总不能──”
“不能在外人面前对女人低头吗?大男人!”睨了他一眼,她的小手慢慢将泥铺平,“如果是刘荧,他肯定会依我的。”
“你说什么?”上官狩紧握双拳,从鼻孔喷著气,“你根本不了解他,不要以为跟他几日的相处就认为他是好──”
他随即打住,这些年来他不断调适自己,要自己忘了那些陈年往事,毕竟爹和师叔临终前都原谅了刘荧,他也没道理再追究。可现在,他竟因这个小女人而差点开了口!
“你……你如果愿意说,我就听。”她知道这件事一定和刘荧有关。
“让我来说好了。”富克刚好经过,不经意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富克!”上官狩还是想阻止。
“胡姑娘又不是外人。”富克见他不再说话,这才道:“刘荧当初是麒麟宫的大弟子,但是武功一直练不成顶尖,就连几位师弟都比他高qiáng,所以……所以他便对师叔下了药,偷了他费尽一生jīng力所写的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