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资料我必须赶在今天审核完毕,如果费用在允许范围之内的话,明天我就要jiāo给开发部去自行研发了-他简单扼要地做了一番解释-
需要我替您过目吗?-苗天擎又问。
其实这些本是他的工作,就因为近来他忙于蒋芬的事,而将所有公事全都堆积起来。
蓝晖看不下去,就主动拿去代为处理,毕竟他年岁已高,平空多出来的负担总会令他吃不消-
你别管这些,你只需要把我jiāo代的事做好就行,今天你怎么有空过来?-
蓝晖的心理全都占满了这档事,在他心中,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这还重要,可见他的复仇心态有多么深了!-
昨天我已收买了两个小混混和我合演了一出戏,可把那女人给唬得一愣一愣的,我想再过些时候,我便可以出击了-他静默地说-
你千万别那么自满,难道不怕她跑了或是发现了你的身份?还是赶快去监控她,把她的作息、所有习惯、喜好拿捏在手,如此一来,胜算就很大了-
蓝晖激动地说,整个神qíng已陷入一种亢奋中。
事实上,他的身体早就不行了,这些年来支持着他挡下去的原动力就是-复仇-二字。如今,他好不容易以威胁利诱的方式说动了苗天擎去帮他执行这个计画,他当然是乐不可支了。
甚至于这几个晚上,他还兴奋得睡不着呢!-
爸,您太多心了,她和她父亲的行踪已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中,哪能说跑就跑掉的?-他摇摇头,紧接着又说:-您尽可放宽心,既然我已答应您,必然就会完成它,您的身体可要多注意——
你别管我,我就算拖着这条老命,也得看到蒋威鹏悔不当初的模样,更要看到蒋芬心碎痛苦的表qíng。你知不知道那个蒋芬长得和她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看见她那张脸我就恨!-蓝晖咬紧牙根,猛力一拍桌。
苗天擎眯起眼,注视着他这已呈病态的模样,不禁摇摇头。
有时候他也难免会怀疑自己是否也感染了继父的这份激狂?否则,为何每当看见那个小女孩时,心口那股挑战的蠢动竟会这么大?-
您放心,我想一天没去应该没什么关系——
不行!我要你无天去盯着那丫头,他们那一家子全都是鬼,忽隐忽现,若是一个不留神,就会平空消失的-他嘴角浮起一抹诡笑,眼神狰狞得吓人。
这十多年来,他千方百计找寻若他们,可是,他万万想不到,蒋威鹏会在一时之间落魄至此,竟躲在类似贫民窟的死巷弄,害他请了多少人,就是找不到。可知那时候他的心qíng有多恶劣,仿佛他们就像气泡一样破灭了-
爸,您别激动-苗天擎眉一蹙,更震惊于他为此事执着的态度。
看来他得赶快将他jiāo代的事给办一办,否则……依他现在这个样子,还不知会恶化到什么样的程度。
其实说穿了,他根本不用听命于他,也不用在意他的威胁,因为,以这样的状况看来,蓝晖是熬不了多久就会jīng神崩溃。
但他只要一想起+岁以前,他与母亲过著有一顿没一顿,又饱受欺凌的日子,就不禁要感激蓝晖的出现。
他虽然教养他是另有目的,但他真的对母亲很不错,因此尽管他利用他,他也不会放任他就这么自生自灭……-我怎能不激动,我要你赶紧将他们赶尽杀绝!——
我会办到的,您就对我有点信心吧!-
苗天擎皱着眉,已无法面对继父的质疑,打算离开,-我看我还是走好了,改天再和您连络-
他正要走出去,蓝晖又喊住他,-听说蒋威鹏病得快死了,是真的吗?——
没错,肝硬化得非常厉害,整个脸色已变成腊huáng色了-苗天擎停驻在门口,回头说道。
这也是为什么蒋芬会在课余时还接了工厂的大夜班,为的只是要筹措一笔医药费替她父亲动手术-
哼!这真是他的报应-他忽而狂笑,兴奋得眼睛都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