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木然地下了马,两行清泪滑过她柔蜜的脸颊,看来十分楚楚动人。
杏儿笑着摇摇头,“来!我帮你把泪水擦擦,没事了。”
就在她为琉璃拭泪的同时,她技巧地取下琉璃发上的发簪,暗藏在袖内。等到她要上马时,便对琉璃说道:“你过来,看我是怎么上马的。”
琉璃听话地走过去,才刚接近杏儿时,马儿又长啸了声,竟然疯了似地往前飞奔,吓得琉璃跌坐地面,怔茫地望着狂奔而去的马儿。
“杏儿——”雷鹏吓出了一身冷汗,但他不会武功,只能迫在马儿身后,不停叫着杏儿的名字。
刹那间,赫连令野飞起身,施展轻功,几个空中翻跃便追到杏儿,急急住她腰间一揽,顺势带下了马。疯狂的马儿也在他的一击重拳下昏厥了过去。
雷鹏这时奔了过来,抱紧杏儿忧急如焚地问:“杏儿……杏儿,你没事吧?“他不解他自言自语道:”这匹马向来温驯,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着实是百思不解,看来以后还是别让杏儿骑马得好。
这时赫连个野霍地发现在马的侧臀上cha着一支发簪!他弯腰将它拔起,对着雷鹏说道:“祸首在这儿!”
“这是……”雷鹏愣了下,与赫连今野不约而同地看向错愕无语的琉璃。
“是你下的手?”赫连令野声色俱厉地bī问道。
“我?”琉璃呆住了!望着他斩钉截铁的神qíng,一时噎声无语,连解释的话语都卡在喉中,吐不出也吞不下——尤其是那根已深入马臀内的发簪,更是让她无言以对。
“不是我。”她急急解释,忧急的泪水已不知不觉凝聚在眼眶,“我没有做,令野……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做错事还不知悔改,只知矢口否认,简直不是人!”
他倏然揪紧她的衣领。
“是啊!你真的好歹毒!我好心教你骑马。可你竟然还想害我!呜……刚刚真是吓死我了,鹏…我好害怕。”
杏儿泪流满腮,水抽拭着泪水时还不忘从袖缘上偷看赫连令野的表qíng,见他责备rǔ骂琉璃,心头便有说不出的快意。
“为什么…”
她迭退数步,心神俱碎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还记得在潭边的dòngxué内你对我说的话吗?难道——难道只是甜言蜜语……”琉璃两片瑰丽的粉唇渐渐泛白。
“哦?我对你说了什么?”他唇畔肆笑,眼腔开始凝聚幽冷光束。
“我……”他的眼神好陌生,琉璃只觉得心里那道迷离又疼痛的漩涡不断扩大,几乎吞没她的五脏六腑。
“快说啊!我到底对你说了什么甜言蜜语?”赫连令野慢慢欺近她,冷冷地牵动着唇角。
“令野……”她心底一寒。
“你算什么东西,令野可是你叫的?”他幽送的眸子眯成一条线,话中带着冷冽与讥消。
“那是你允许我的!”
琉璃哭哑了嗓子,明眸带了一丝浓烈的悔恨,此刻他那俊逸的丰采、隽伟的身形对她而言变成最剧烈的毒药了。
她不该再为他所迷惑……但他对她而言早已是上了瘾又戒不掉的噬心之毒。
“我允许你的?有吗?该不会是你自作多qíng幻想出来的吧?”他撇嘴冷嗤,句句酸蚀人心。
“哼!令野,你怎么会带这种丫头出门,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或许是你记恨我曾与你有过一段倩,才会要心机硬是要置我于死地!”
杏儿此话一出,雷鹏立即变了脸色,他羞愤地对赫连令野吼道:“是真的吗?你与杏儿不仅是旧识,而且还有过一段qíng?”
赫连令野神qíng变得矜冷,他没想到杏儿居然完全不念及雷鹏的想法,将此事给揭发出来。
“雷兄,此事早已事过境迁,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他深遇的黑眸一闪,浑身上下带给人一种yīn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