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只是默默低首,承受着这股椎心刺痛与不白之冤。
“杏儿,那你——”雷鹏转向她。
“呵!你真会吃味儿,我现在心只当然只有相公你了,不过……”杏儿不怀好意的眼神经膘向琉璃,冷嗤道:“你得替我作主,我不要一个会陷害我的女人和我住在一块。”
“这……”雷鹏瞧了琉璃一眼,叹口气道:“很抱歉,我们这种小地方可能不能再留你住下。”他又看向赫连令野,蹙眉道:“不是我不欢迎你,只是…”
“我懂,我会让她回去的。”
赫连令野据傲地眸脱了琉璃一眼,“明天一早你就离开开封回扬州去吧!若不是我娘要求我带你出来,我是不会自找麻烦的……想不到你还真有本事,居然能拢络我娘的心?”
琉璃身子紧绷,脸色泛青,如今才知道他之所以会带她出门全是因为老夫人的关系!
可老夫人的表现并非如此碍算了,她好累,累得已无法去追究这些——她一语不发地转过身,手捂着泛疼的心,踩着蹒跚的脚步徐徐往回走,无神无心无绪的她最后连怎么让赫连令野架上马车载回雷府的,也全然不知。
夜深人静,琉璃从chuáng上爬起身。心想既然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何不自动走人?
省得到时候还要让人亲自驱离。这种创伤对她而言将会是更深剧的痛。
她才推开门扉、盏然发现赫连令野居然闲适地斜倚在门边。
琉璃立刻回了神,柳眉微慢地yù将门合上。怎奈地却qiáng行进入,随即闩上门。
“少爷!”琉璃惨白了脸色!
就在刚才看见他的刹那,她便发觉自己的心揪得死紧,怎么也无法敞开心门面对他。
“那么讨厌见到我吗?”赫连令野低沉磁xing的声音扬起,沉冷的黑瞳直盯住她戒慎恐惧的脸蛋,唇角漾出一抹兴味的弧度。
“奴婢不敢。”她迅速别开脸,因为他的qiáng烈误解,他们之间的距离更遥远了……
“还在生我的气?”他早已看透她心里的别扭,冷硬的唇掠过一抹讪意,琉璃咬紧下唇,悲愤地抿住不语,不明白他究竟要戏弄她到几时才能满足?
前一刻他是这么温柔多qíng,但下一刻又摇身一变成为无qíng冷酷的负心汉!这回他又要扮演哪一种角色了?
“如果你只是来提醒我明天要早点儿走的话,那么请你放心,奴婢一定会准时离开。”琉璃紧闭双眸,已无心再与他争辩,更不想再听他说一些昧着良心的话。
既然他认为她是个狠毒的女人,gān嘛还要来这儿和她说话?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马上离开,不要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你瞧,我才说你几句,你就顶那么多话,好像恨我入骨似的,一点面子也不留给我。”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嘴角勾勒的笑纹更深了。
她蹩起秀眉,疑惑地望着他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我不生气、也不敢恨你,只是想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莫非你等不及天亮就要我离开?”
她悲凄地揣测着,除此之外她已想不出他来此的目的。
“还说不生气,瞧你这一气可真不小!”他带笑的脸庞突地一整,突然说道:“你不用离开了,继续留下吧!”
“为什么?”她转向他,居然发觉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你要我留下,难道不怕我又使计加害杏儿姑娘?”
赫连个野赫然压低嗓音,附在她耳畔说:“你放心,杏儿是什么样的女人,怎会是区区的你能加害得了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听得一头雾水。
“你不用明白太多,其实留你下来的是杏儿,刚才她突然来我的房里找我,告诉我她愿意原谅你。”
听了他的话,琉璃非但没有释怀,反而更难过了!
她绝对没有想到,他之所以留下她,不是因为对她的信任,而是杏儿的要求…但杏儿为何要留她下来,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