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箬雨和孟大哥两个冤家谈得如何了?」
「吵吵闹闹吧!」方桥摇摇头,无奈的笑说;宁风和箬雨是他所见过最宝的一对恋人,恋爱过程也必然轰动。
「我想也是。」彩衣浅啜了口茶,婚后的她肤色红润,更显得成熟妩媚。
「宁风xingqíng虽极端,但我相信当他爱上就会义无反顾的看待对方,缺点就是他不知如何表达。」方桥有感而发的说着自己的感觉,且凭他与宁风的jiāoqíng,他相信自己已道出宁风的心事十之八九。
「凑巧的是箬雨也是。不过幸运的是,经我一点醒,她立即开窍了,如今就希望她能唤醒孟大哥的心。」彩衣一脸希望,她对他俩可是抱着百分之百的信心。
「但愿如此。」方桥不置可否。
「一定会的,你这口气好像不太看好他们是吗?」彩衣敏锐的叫道。
「怎么会呢?我只是认为,感qíng事要让当事人自己去感受,旁人想从中拉拢只怕力有未逮。」方桥连忙解释道,就怕自己一个不慎,引发彩衣的反弹和不满。唉!又是个标准的妻管严。
「瞧你紧张的,我又没说什么。」彩衣娇俏的睨了他一眼。「孟大哥打算在这儿住多久?你最好劝他别轻易涉险,我们这儿欢迎他长住。」
「问题是他那根深柢固的打抱不平个xing会让他就此留下长住吗?不会的。」方桥很肯定地打消彩衣的希望。
「他当真要去陇省见严大人?」
方桥点点头,「这是他来此的目的,要我为他打点前往陇的一切关节。」
「邢戎椁位居巡官,竟然会gān起贩卖人口、诱骗良家妇女的缺德事,难怪孟大哥会不畏困难与危险与他相抗衡,还真多亏了他了。」彩衣颇为感叹。
「宁风就是这样的人,看不惯的事就是爱管到底,再者就是他身怀证物,为免落入贪官污吏手中,他宁可冒险去一趟咸阳,也不愿意将证物随便jiāo给某个县官。」方桥补充道。提起他这位兄弟,他目光随即变得绵远而沉稳,心上袭来许多感触。
「邢戎椁这种人的确人人得而诛之。」彩衣义愤填膺不已。;
「所以这趟我是跟定了,彩衣,谢谢你的成全。」他依然记得彩衣当初的允诺。
「别谢我,你只要答应我得平安回来。」坦白说,她心里也是矛盾,但只要她一思及有不少女子一生幸福葬送在邢戎椁手中,就顾不得这些了。
「我答应你。」方桥微笑中带着坚决的神qíng,他不会丢下她的。
「那箬雨呢?他会带她去吗?」彩衣蓦然想起。
「他不仅会,还万分坚持。」方桥站起身走至玫瑰花丛,俯身撷取亲吻其花间芬芳。
「为什么?那么箬雨不是很危险吗?」彩衣惊呼,尾随其身后,不解宁风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你别瞧他凡事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其实他心思比谁都缜密。他有两方面的考虑,一方面是我们的安全xing,所以他不敢在这儿多做逗留;另一方面就是谷姑娘,他也知道让她留下对她有好处,但也只有将她留在他身边,他才能绝对的放心,进而保护她,且全心全力的达成任务。」方桥娓娓道出,也说明了他对宁风的了解绝非一朝一夕。
「照你这么说,我倒是替孟大哥担心,倘若他只身前往,凭他一身好武艺,想甩开那些对手应该游刃有余,只是他带着箬雨,有个负担在,在挥洒间就无法那么俐落了,何不就让箬雨留下呢?」她也好有个伴呀!彩衣想。
「这就是爱的伟大,他宁愿面临危难也不希望与所爱的人分开。」
这可是方桥曾经身历其境的感触呀!
「就像当年你帮我还魂,明知自己很可能会魂不附体,也不愿放弃救我的机会?」思及过往,那泉涌的甜蜜与感激立即溢满彩衣的胸臆间,她握紧眼前这个她钟爱男子的手,眼波流转处尽是无限qíng意。
「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有自信,宁风对谷姑娘绝非无心,以我男人对男人的了解,这是毋庸置疑的。」方桥朗声笑说,继而执起爱妻的柔荑,牵引着她走向花团锦簇的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