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才刚走上斑马线,就有辆轿车蓄意闯红灯,从她身前飞驰而过,差点儿辗过她,惊魂甫定下,她的肩膀又被人重重一拍。
「-怎么了?像游魂似的。」原来是她的同事刘灿玲。
「灿玲是-……呃!」她捂着嘴,打了个嗝。
「天,-喝酒了?!」在灿玲心中,可蓁一向都是个乖宝宝,别说PUB了,就连KTV都不去的。
「嗯,心qíng不好。」可蓁半醉地望着她苦笑,「世祺和我分手了。」
「什么?!你们不是下个月就要订婚了?」前两天她还陪可蓁去看订婚礼服呢!
「他说他需要自由,也给我自由。」可蓁无奈一笑,「不过没关系,天涯何处无『青糙』,是不是?」
「是喔!还真拿-没办法。」灿玲又怎会看不出来,她只是qiáng颜欢笑而已。这三年来,她很清楚可蓁的生活,在她脑海、生活里,除了颜世祺还是只有颜世祺一个男人。
说起那个男人,还真欠扁,可蓁这么美丽温柔的女人他不要,是不是中邪呀?
「灿玲,好巧能遇到-,我们再去喝酒吧!」可蓁勾住她的手臂。
「-还喝呀!走,我送-回去吧!」若不是她凑巧路过这儿,还不知道可蓁这个傻女人要怎么回去。
「我不想回去……」回到住处,她又得一个人面对冰冷冷的墙壁,未免太悲哀了,想想屋子里还有世祺留下的外套,以及他们一同吃剩的零食,如今已人事全非,要她怎能接受?
没错,她承认自己是保守了些、死脑筋了点,世祺几次想与她做出更亲密的事,都被她找借口拒绝,他就常开玩笑地问她,不怕他会厌了她另找其他懂得qíng趣的女人?
没想到他还真是厌了。
「不想回去也得回去。」灿玲可不容许她藉酒装疯,况且她也不是那块料。
也幸好灿玲本就高头大马,将可蓁细小的身子一箝便给带进了招来的计程车内,离开这个完全与她不搭轧的夜生活。
经过一个月的调适,梁可蓁终于可以面对自己被甩的命运。
走出家门,她深吸了口气,自嘲地说-「嗯,自由的确真好。」
才将公寓的大门阖上,她就看见信箱里有张冒出一角的红色信封,抽出一瞧才发现是张喜帖。看着喜帖,她不禁有些难过,如果没有意外,现在她也是炸人家的那个新人了。
打开来,她傻傻的望着新郎的名字,怎么那么眼熟——颜世祺──天,真是颜世祺,再看看新娘的名字,朱晓倩,好陌生呀!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要自由吗?怎么才没几天就另谋新欢……不,非但谋了新欢还要踏上红色地毯,那他的自由呢?
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这是电视剧里最常演出的芭乐qíng节,但为什么在自己身上上演时,她却笑不出来,身体还会抖个不停?再看看日期,婚礼将在明晚举行,还真个即时炸弹呀!
将喜帖塞进皮包里,她无神地搭上公车来到公司。
经过忙碌的一天后,在近下班时,灿玲才有空找她聊聊,「-怎么了?这阵子不是好多了,怎么今天一整天却恍恍惚惚的,发呆的老毛病又犯了?唉,早跟-说,那种男人不值得-去伤神。」
可蓁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地将喜帖放在她桌上。
灿玲疑惑地打开它,妈妈喂呀,这男人不仅无qíng还够毒辣,甩了人家就算了,还寄喜帖来耀武扬威?!
「-去不去?」她很生气地问可蓁。
「才不去,我何必去自讨没趣。」可蓁托着腮,整个人无jīng打采的,看来她还没彻底忘记那个「负心汉」。
「不,-一定要去。」灿玲倒是非常坚持,「-不去就等于认输了,去了表示-根本不在意他,管他娶的是阿猫阿狗。」
「灿玲,不要这么说嘛!我只是恨他,又不恨他的新娘。」阿猫阿狗……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