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偷懒。刚才各营又转了一遭儿。”
小四儿重:“海军门正和兵士们说笑话儿呢,奴才笑得肚子都疼了。”
“什么将带什么兵。”永琪笑道:“海察儿jīng灵机智,自己有自己的一套——他说什么笑话,讲给我们听听。”
小四儿答应一声“是”说道:“说的大女婿是文秀才,二女婿是武秀才,三亥婿是个泥腿杆子二百五。”
他这一说,众人已是笑了。
小四儿也笑,说道:“大家作诗,要有‘圆又圆’‘缺半边’‘乱糟糟’‘静悄悄’的话。”
大女婿说:
“十五的月亮圆又圆
初六初七缺半边
前半夜,乱糟糟
后半夜,静悄悄
丈人便说好,丈母娘就斟酒给女婿。
二女婿说:
“月饼什么的圆又圆
我咬了一口缺半边。
嚼在嘴里乱糟糟,
咽到肚里静悄悄。
丈母娘就夸奖:“到底是文武秀才,这诗做的真不含糊!”
三女婿见两连襟儿得彩头,就说:“我也有诗——
“丈人丈母圆又圆,
老丈人丈母两个都说不通,女婿又说:
死了一个缺半边。
一个死了乱糟糟,
一齐死了静悄悄!”
后头还有笑话,怕爷这边有事,小的就赶回来了。”
大家轰笑间,永琪说:“我出去活散活散,顺便再查看一下营盘。”
尔康立起身来说:“我陪你一块去。”
“不用了”永琪摆摆手,“你在这里陪陪紫薇、小燕子、晴儿,我去去就来。”
小燕子正想说那我和你一起去吧,见尔康传了个制止的眼色,就忍住了。
永琪一个人走出帐来,但见篝火堆堆,松林声声,自己的心却是莫名其妙的愁帐和失落,而且隐隐约约中又有一种不安。
越想越是有些心烦,不禁加快走了几步,迎面的凉风例让人舒畅了些。
这样连看了几个营帐,军士们不是在斗酒取乐,就是赌钱寻欢。值夜的将弃军士都站得直挺挺的,没人敢疏忽职守。
慢慢离中军帐远了些,喧哗笑闹声飘洒在后,永琪遥望明月,心有所感,喃喃念道:
“远人但忆故乡好,
且观残月晚今昏。”
“将军好才qíng!”身后突然有人悠悠来了一句永琪蓦然一惊,反跃过身来,手腕一翻,长剑已从腰间拔出,口里猛喝道:“什么人?”——个黑衣蒙面人站在那里—动不动。
永琪全身一寒,竟不知此人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怎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听说将军武艺好得很,今夜特来找你比划比划。”那蒙面人边说边往前走了几步,显得风姿翩翩。
永琪警惕地摆了个剑势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对方停住步,说道:“将军又何需知道这么多!”话音未落,出手已是一剑,永琪身子一偏,让开来剑。
谁知对方身手极为敏捷,立即又挺剑当胸平刺过来,这次永琪来不及避让,待剑尖刚沾胸衣,突然一吐气,胸膛向后陷进三寸。
对方用力已足,虽只相差三寸,剑尖却已刺他不到。
对方显然也是一惊,怕永琪反击,双足一点,跃身已是一丈开外。
永琪见他施展的是上乘轻功,当下不敢轻敌,斜身纵起直扑而来。
对方左掌护身,也纵向永琪肩刺过来,口里还吨一声:“看剑!”永琪身子略略一偏,手中宝剑向蒙面人后心挥去。
蒙面人再击不中,右脚在石块上一点,“风点头”让过挥来的剑身,斜刺抢上使招“玉带围腰”,长剑绕身挥动,连绵不尽,正是太极剑术的jīng要,跟着和身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