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永涟一脸苦相,“上次皇阿玛召集几个阿哥,说现在根本没考虑立太子的事qíng,永滇一个劲地附和说皇阿玛身体健康,根本没有必要立太子,讨好皇阿玛,看来,今后是人家得宠了!”
“三阿哥何必这么灰心丧气呢!事qíng既然八字还没一撇,我看,我们还不如以静制动,静观事态的发展!”福康安建议道。
“以静制动?”
“对”,福康安说,“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听说荣宝斋来了一批好货,老板说让我去瞧瞧。”
“走!”愿来永涟也是爱好古玩的人,一听这些兴趣就来了。
两人换了民间服装就出了宫门。
只见街上人来人往,异常热闹。街头卖艺的,卖字画的,算命的,应有尽有。卖小吃的摊贩一边张罗着生意,一边大声叫卖:“哎一一一鸭子张汤锅来罗!大冷的大,您喝上一碗,包您浑身冒汗全身舒服罗!”
“冰糖葫芦!两文钱一串!”
“地地道道的葱油脆饼一一一好吃又好看罗!”
平时永涟很少有出宫的机会,一下子看得眼花综乱。
“想不到今天这儿这么热闹!”永涟十分惊奇。
“天大都有这么热闹!如果在节日来啊,我都不敢保证会不会把你给弄丢了。”福康安夸张地说。
说话间,就到了荣宝斋门口。
永涟刚刚走进去,福康安一拉他的手:“你看!”
原来和坤也在那里欣赏字画,只见他穿着件黑色的马褂,头上戴一顶黑色小帽,低着头,似乎在想心事。
永涟想起永熔,打了一个寒战,很不愿意在这里看见和坤。福康安曾经在乾隆面前见过和坤一面,当时对他的印象也很差。
荣宝斋的老板看见了福康安,连忙过来打招呼:“原来是福少爷来了,恕小人有失远迎!这位是……”
他打量着永涟。
“哦,这是艾公子。”福康安介绍道。
“我们久仰大名,想来挑一两件好的古玩欣赏欣赏。”永涟说道。
“哪里哪里,”老板红光满面他说道,“如果货架上的不能满您的意,里面有好货!越王剑、高鼎、宣德炉、宋代的枕瓷……除了姜大公的钓鱼钩和卓文君的卖酒壶,您要什么有什么!我和福少爷都是老jiāoqíng了,尽管开口!”
永涟被他的话逗得哈哈大笑,看那货架上,果然是琳琅满目、古香古色,字画、瓷器、铜鼎、古钱、古玉、端砚、汉砖、瓦当、烟鼻壶……一切都摆得错落有致,典雅堂皇。
永涟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说道:“这幅《太宗八骏图》是董香光的字画?拿过来看看!”
老板笑嘻嘻地说:“艾公子,您才是真正识货!这幅字画,您走遍整个京城,也绝不可能找出第二幅!”
“可惜啊可惜!这只是一幅技艺高超的赝品,说白了,就是一个假货!”和坤早就认出了永涟和福康安,于是大声说道。
自永溶死后,和坤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凄惨感觉,表现得很寂寞,内心里却对永涟和福康安的手段感到害怕。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跟着永熔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在他的眼里,永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
今天,面对着机会,他内心深处的那份野心义开始蠢蠢yù动了,“要么完蛋,要么成功!”他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终于,他拉下了一切面子,好象和永涟从来就没有任何冲突一样。
“原来是艾公子和福少爷!失敬失敬啊!你看我这眼神!”显然,他已经听见了前面的对话。
永涟冷冷他说:“原来是和先生!请问有什么指教?”
荣宝斋的老板也急了:“这位先生!您可不要乱说!我们是京城里的第一家老字号,上百年的经营历史了,怎么会砸自己的招牌呢?你看这幅字画的纸色墨迹、勾画婊背,哪一点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