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不由得又是一身冷汗。但表面上仍得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燕子率先说:“皇阿玛今天这么晚了都不歇息,还跑来看我们,真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来得,未必朕就来不得吧?”
语中竟夹着三分威慑,大家不由得脸上变色,乾隆说完却又兀自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也只好陪着笑,心中却一直在打鼓:皇上不知道听去几分,对此事又知道几分。”
乾隆显得兴致颇高:“朕今晚特别兴奋,恐怕会一夜无眠,正好,大家都在,我们来玩游戏。下棋怎么样?小燕子,今晚朕可决不允许你悔棋哦!”
小燕子为难地说:“皇阿玛,您真的要下棋吗?都这么晚了……”
“小燕子,朕几时骗过你,是不是不欢迎朕?”乾隆敛住笑意。
小燕子忙说:“不是!不是!小燕子不敢!小玉。小山,摆棋上茶,燃香看座!”
大家一看没办法,只好陪乾隆心照不宣地玩了个通宵。
永涟已经从福康安那得到了确凿的消息:易可与永琪、小燕子等人的关系非同寻常。而且更重要的,这个女刺客名叫易可,是白莲教教主王聪儿的义女。
永涟如获至宝。立即坐轿前往乾清宫。
乾隆正在阅批大臣们早朝呈上来的奏折。
太监报:“三阿哥永涟求见!”
“让他进来吧。”乾隆头都没抬,淡淡地说。
永涟哈着腰进来,即行跪拜礼:“儿臣永涟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永涟,这么早来见朕,有什么事吗?”
“儿臣惊闻皇阿玛昨夜遭人行刺,特今日一早就赶来探视,儿臣无能,竟不能在皇阿玛身边保护!”
“永涟,起来吧,难得你一片孝心。这也怪不到你身上去,你有这份心,朕就高兴了。”
“多谢皇阿玛宽恕!”
永涟从地上爬起来,仍一脸恭敬地站在一侧,一幅yù言又止的样子。
乾隆见此,心里有点烦他:“永涟!你有话要对朕讲?”
永涟讪笑着:“皇阿玛英明,儿臣也没有什么话,只是今天儿臣听到一点风声,不知是真是假,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乾隆皱起了眉头。
“是!儿臣听说昨晚那女刺客是白莲教的……”
“喔?”
乾隆不动声色地听着,心里却有一点轻松的感觉:这么说,这个女贼与永琪没有gān系,但显然永琪似乎认识她。
永涟一看乾隆反应不大,心里未免有点发虚,只得继续往下讲。
“据说,这个女刺客名叫易可,是白莲教教主王聪儿的义女,文武双全。这女子是白莲逆匪,儿臣毫不以为奇怪,奇怪的是,这个女贼与五阿哥永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哦?有这样的事?”
乾隆眉头一动,脸不由越发的严肃了。
永涟一看乾隆有反应,jīng神一振:“儿臣还听说,永琪巡视边疆的时候,这个女飞贼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很是亲密的样子,因此,儿臣心里十分的恐慌,总觉得这个事qíng非常的蹊跷。”
乾隆沉思不语。
永涟连续说:“儿臣今天之所以冒中伤他人之罪名,实在是想为皇阿玛分忧,为皇阿玛的安全着想。永琪是我的弟弟,我简直不应该怀疑他,但儿臣听到的这些消息又实在不是单纯的捕风捉影,还请皇阿玛圣虑!”
“而且,儿臣也听说六弟死得有些不明不白,很有可能不是bào病身亡,很有可能是被人下毒陷害而死!”
“永涟!这种无稽之谈你是听谁说的!什么不明不白,什么陷害而死!是谁陷害永熔?有什么证据?”
乾隆突然间bào怒起来,一拍桌子,瞪视着永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