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涟听得双腿一软:“皇阿玛请息怒,儿臣罪该万死!儿臣也只是听说而已,当不得真的。至于永熔是怎么样死的,儿臣确实不知,刚才只是妄自揣测罢了!请皇阿玛赐罪,儿臣该死!”
乾隆看着浑身颤抖,跪在地上的永涟,忽然心又软了,叹口气说:“好了,朕赐你无罪,起来说话吧!”
“谢皇阿玛不罪之恩!”
经此一吓,永涟爬起来后,兀自惊栗不已,此时连半个字也不敢说了。
乾隆对永涟语重心长他说:“永涟,你虽然是朕的皇三子,但现在众位阿哥当中,数你年纪最长,又是朕和孝贤皇后嫡生的儿了,凡事你都要有长兄的样子,要有容人的气量。你要好好地修身养德,增进学识,把那些聪明都用到学问上,做人上来,不要一味把它都使到歪门邪道上去,将来定然会有不少的收获的,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儿臣明白!”
“众位阿哥年纪尚小,有些事的确不如你来得老练,你要多教教他们,兄弟似手足啊!”
“儿臣记住了!”
“好了,今大的事朕就不再追究了。以后那些妇人嚼舌头之类的事qíng不是我们男子汉大丈夫所应该做的,那些风言风语最好不要听,听了也不要相信。‘十谣九伤’,十个谣言九个必定是中伤他人的,你是皇室子弟,就应该有皇室子弟的风范。”
永涟冷汗直冒,连连称是。
乾隆最后看了永涟一眼:“有些话朕也不多说,你要自重!跪安吧!”
“是!儿臣告退!”
永涟出来后,才发现从里到外的衣服已经湿了个透心凉。
永涟走后,乾隆独自仁立在窗前想心事:“永琪果然与这个女刺客有瓜葛!”心底不由升起一股寒气,一股悲气。此时的乾隆脸上竟现出了凡分苍老。他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失望、是愤怒、是伤心,还是什么别的。
但他仍难以置信:永琪会派刺客来刺杀他!
如果不是,又如何解释永琪与这个易可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呢?
还有昨天夜里,紫薇、尔康、晴儿。萧剑都齐集在景阳宫,象是在商议什么大事,难道与这个易可有关,他们中是不是真的有什么yīn谋?
萧剑?
乾隆的脑海中突然飞快地闪过这两个字。他的心格登了一下:会不会萧剑的复仇之心仍未死掉?乾隆越想心里越沉重,忽然,他低声喝道:“宣和砷进见!”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乾隆qiáng迫自己秉烛夜读,但心神老是镇定不下来。
这时,一名太监打着灯笼引着和坤向乾清宫走来。
执事太监报告:“和砷和大人到!”
“宣!”
和坤躬身哈腰进来,双袖一甩,跪下地去:“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起来吧!朕嘱你办的事qíng办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奴才已有确凿的消息……”
乾隆招手让和坤趋前。和坤的声音压得很低,即便是在万籁俱寂的夜里仍然让人听不真切。
只见乾隆的神qíng越来越凝重。
永琪也是一夜未眠。
易可的事把他搞得焦头烂额,其实,易可在他的心中也是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的,这种重要又与小燕子的不同。易可是永滇心目中今生今世唯一的红颜知己,小燕子则是永滇今生今世唯一的爱人。一个是敬,一个是爱。
如今易可偏偏又落人了他的手中。永琪禁不住感叹造物是如此地捉弄人。
放难,不放亦难。
永琪的脸短短的一天两夜里已经瘦削下去许多。
小燕子看了,心疼不已,但又无计可施。
小燕子曾提出要去天牢看看易可,被永琪拦住了:“你现在去看易可,不但救不了易可,只会把事qíng搞得更糟,求求你,不要再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