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峰结束了他的早餐,站起身来,他把一只手压在霜霜的肩膀上。心平气和的说:"霜霜,我一直像有许多话要和你谈,但是最近qíng绪太乱,又始终没有机会。我希望,过一两天,大家的心qíng都平静些的时候,我能够好好的和你谈谈。霜霜,总之一句话,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关心着你,你聪明、美丽、热qíng,有许许多多的优点,所以,千万别自bào自弃。珍惜你自己,霜霜,但愿你能幸福快乐。"他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慢慢的会发现,世界很大,不像你所看到的那幺狭窄。霜霜,快乐起来!"霜霜的大眼睛仍然瞪得圆圆的,一瞬也不瞬的盯在魏如峰的脸上。魏如峰诚恳的语气使她心酸,而心酸中又混合了更多的失意和心痛。咬紧嘴唇,她毅然的摆了一下头,似乎想摆脱掉一些无形的羁绊。然后,她大声的、傲然的,像和谁赌气似的说:"你错了!表哥!我快乐得很!你怎幺知道我不快乐?"
魏如峰摇了摇头,叹口气,说:"假若你真能快乐,当然是最好的事。好了,我要到公司里去了。再见!霜霜。"
"等一等。"霜霜喊:"爸爸呢?"
"大概是到公司里去了。"
"车子也驾走了吗?"
"我想是的吧!"
"老刘帮他开车的吗?"
"不,他自己开的车。"
"昨晚的客人是谁?"
魏如峰望着霜霜,昨晚的客人是谁?他有同样的疑问,昨晚他回来的时候,何慕天屋里的客人还没有走,他甚至于不知道那客人是什幺时候走的。今晨,阿金神神秘秘的告诉他,老爷昨晚带回来一位女客!一位女客,蓝布旗袍,梳着旧式的发髻,皮肤白皙……而今天早晨,晓彤就打电话来说,她母亲不再反对他们了。这种种迹象,所指示的只有一个可能xing,那位女客不是别人,而是晓彤的母亲!她和何慕天一定经过了一番长谈,而取得了协议,误会、仇恨,是不是都已解除?这之间到底有怎样一段曲折的恩怨?……可是,别管它吧!这些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他与晓彤之间的问题已经解决!
"哦,"他说:"我也不知道!"
霜霜注视着向门口走去的魏如峰,把抹牛油的刀子在桌子上乱划,说:"唔,听说──你那颗小星星的家里不赞成你,有此一说吗?"
魏如峰迅速的转过头来。
"你的qíng报好象很快嘛!"
"对不对呢?"
"不错。但这是过去的qíng报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他笑笑。"再见,霜霜,今天你没车子,趁此机会,也在家里休息休息吧!"
霜霜目送魏如峰走出门去,再倾听摩托车发动和驰远,她一直沉思着靠在饭桌上,一动也不动。等到车声再也听不见了,她才茫然的离开饭桌,一步一步的走向客厅,又一步一步的跨上楼梯。长廊上空无一人,整个屋子像死般的沉寂。她听着自己的足音,数着自己的脚步,然后,她停在魏如峰的门前。推开房门,她走了进去。站在魏如峰的书桌前面,她打开了抽屉,细心的搜寻起来。
晓彤刚刚和顾德美说了再见,一个男孩子就直冲到她面前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一惊,差点失声尖叫,这才看清楚,原来是晓白!她喘了口气,埋怨的说:"你这是gān什幺?又来吓唬人了!"
"姐,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讲。"
"什幺事?等我回家讲不好吗?gān嘛跑到学校门口来?你长得那幺高,同学一定会把你当成我的男朋友!"
"我有很重要的事qíng!"晓白说。
"可是,我现在和如峰──还有个约会。"晓彤吞吞吐吐的说:"你有什幺事,晚上再讲好不好?是不是你的小兄弟又和人打架了?"
"不是,是关于你的事!"
"我的事?"晓彤诧异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