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不入流但是很热门的乐趣。
希欧维尔家从来不参与。
“我喜欢宴会上的DJ。”阿诺轻嗤一声,“快点把卡兰的地址给我,我得带个奴隶才能混进去。”
“别想了。”拉斐尔冷冷地打消他的念头。
卡兰挂断电话,重新睡下。
她觉得自己有点发烧,头昏昏沉沉的,被子越睡越冷。
就在她准备起床喝点热水的时候,猫又开始叫了。
她勉强裹着毯子走出来,发现阿诺正准备抬手敲她的卧室门。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拉斐尔告诉我的。”阿诺笑的时候露出白森森的牙,野蛮又帅气,“他有个小把柄在我手里。”
卡兰注意到他穿着挂满链条的牛仔裤,黑T恤上用粗体字写着“爆炸”。
“跟我走吧。”阿诺笑着邀请,手背到身后。
卡兰面无表情地关门,紧接着她喉咙一痛。
阿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从身后抽出项圈,将她套上了。卡兰试图伸手拉扯,但是越扯越紧,这是特别设计过的东西。
阿诺握着链条另一端把她往楼下拽。
“好了,冷静点!”阿诺说道,“让我去过把瘾,然后你就可以回来睡觉了。”
卡兰生病了,脚步趔趄,头重脚轻。
阿诺直接把她扛起来,塞进车里,试图在后座给她换衣服。
“你不能穿这个破睡衣去。”阿诺翻着她的袖口说。
这是你父亲昨晚撕的。
卡兰咳嗽着说不出话,她伸手拉门。车已经发动了,门拉不开。
阿诺摆弄半天,自言自语说:“你知道破窗效应吧?要是你穿这个去,我都怀疑你能不能完整地回来。”
最后他发现,必须解开项圈才能换衣服,于是放弃了。
“算了,没人敢动希欧维尔家的东西。”
卡兰痛不欲生地靠在窗上。
“你嗑-药了?”阿诺拍了拍她的脸,“怎么这么奇怪?”
“让我下车……”卡兰嘶哑地说。
“别说废话了,最多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我就送你回来。”
到天空花园餐厅,阿诺拉扯着卡兰下车。
她已经走不动了,阿诺只能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肩上,半抱着她进门。
门口的服务生想问他要请柬,看见他那头标志性的银发又有几分犹豫,他最后还是决定问问。
“希欧维尔少爷,你有请柬吗?”
“这不算吗?”阿诺抬起卡兰的下巴。
她眼神迷茫勾人,脸颊烧得通红。她的白色蕾丝睡裙被撕破了,露出苍白的脚踝和纤细的锁骨,精致的镀银锁链、她的黑发凌乱地勾勒在曲线上,丝缕轻薄,略带汗意。
“这……”服务生犹豫一会儿,还是放阿诺进去了。
卡兰感觉眼底有奇怪的光色,大厅里斑斓陆离,歌舞沸腾。空气灼热又混浊,到处都是让人血气翻涌的声音。她什么都看不见,模糊昏暗的视觉中闪过了几具半遮半掩的身体,像真的,又像假的。她试图伸手去摸,被阿诺用力拍了一记。
“蠢货,你在做什么?”他将卡兰抱紧,“不要主动去挑-逗人家。”
他走到舞池边的吧台上,发愁地看着卡兰:“你不能自己坐着吗?这样别人会觉得我给你下-药了……”
“我是……咳咳……是生病了。”卡兰咳嗽不止,“快带我回去,阿诺……”
阿诺暴怒地捂住她的嘴:“不要叫我名字!要是被人听见怎么办?叫我主人。”
卡兰挣扎着咳嗽。
阿诺给卡兰换了个姿势,让她坐在椅子上,靠着吧台。
“我去找一下那个DJ,马上回来。你坐着不要乱动,不要跟人走,不要碰这里的食物和饮料。”
他消失在人潮中。
卡兰靠在吧台上,听见自己身边有闲言碎语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