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藤野树人异能力就像一道屏障,作为一块板子挡住了和晖脑子里十一岁的记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块板子依然在,却逐渐变得透明了起来。和晖经常会下意识的想起什么,在觉醒了雨之火焰的两天里次数明显增多,感觉很快,这块屏障自身都会消失了。
圣彼得堡的第一座桥约翰桥,这座桥连通了彼得格勒区和彼得保罗要塞。粼粼碧水与两岸典雅的建筑相得益彰,蕴含古风古韵的的桥梁宛如长虹卧波,不愧是彼得大帝下令一砖一瓦督造的名城。
涅瓦河从这座城市流过,数不清的桥梁架起,当俄罗斯还属于苏联的时候,人们在涅瓦河左岸的密林中披荆斩棘,而那里就是圣彼得堡标志性街道——涅瓦大街的前身。街道的一段要跨过丰坦卡大河,阿尼奇科夫大桥建造而成,在大桥的前段,由一匹铜马率领着,这代表着俄罗斯人民不屈的灵魂。
金发小少年站在铜马雕塑的底下,它的外表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布满了锈迹,和周围古典高大尚的街道桥梁比起来未免有些落伍感,政府和人民却从未提议把这座雕像撤下去。
“Привет(嗨)!你知道这座雕塑的故事吗?”一个活力的少年音在和晖背后响起,被首领留在这座铜马像前的金发小少年转身,对上了银发少年的蓝眸。
和中原中也天空般湛蓝的眸子不同,这位俄罗斯银发少年的眼睛倒映着桥下丰坦卡大河奔涌的浪花,是带着一点绿色的湖蓝。
维克托在滑冰前,经常来阿尼奇科夫大桥前看看这匹铜马,看着这位随着俄罗斯荣辱与共的雕塑。也许眼前的这位小少年并不知道这座铜马的故事呢,作为前辈他应该好好科普一番。
在俄罗斯又被当成俄罗斯小鬼的和晖不做任何反应,他碧绿的眼眸看向维克托,等待他的开口。
“卫国战争年代,城市被困,法/西/斯炮火狂轰乱炸,它曾经被深埋在阿尼奇科夫宫花园的地下。”想起自己民族的祖先,少年维克托银色的睫毛微颤,伸手抚上了雕塑的底盘,“它在1814年完工,在1945年重新被挖掘出来,现在都快200年了呢。”
“我是一个花滑运动员,不知为何在滑冰前来看一看这座铜马,紧张的心情都会一下子平复下来呢!”
17岁的维克托即将作为俄罗斯的青年组参加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他马上就要离开圣彼得堡,至少一周都不能来阿尼奇科夫大桥了,所以在出发前,银色长发的少年特意来看一看这座铜马。
像这种对某种景、物有着寄托的运动员不少见,有些英国运动员在比赛前都会去贝克街看看福尔摩斯的雕像……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寄托情绪的东西。
金发小少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做一个倾听者,不回答。
少年维克托有些泄气,他都说自己是滑冰运动员了,虽然还没有赢的世界级的金牌,但他好歹是俄罗斯内部好几项单人花滑比赛的冠军啊,居然不认识他吗?
也许是维克托的表情太纠结了,和晖逗了他一句,“抱歉,我对花滑不敢兴趣。”
致命一击!
打击到心痛!!
银发少年捂着胸口动作夸张的后退了一步,冷风吹得他的鼻头有点红,心里闷闷的想道:是呢,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对滑冰有兴趣的……啊可心脏还是好痛啊!
毕生追逐最喜爱的滑冰在别人口中被一句“没兴趣”带过了。呜,好难受。
“唔,有时间我会关注一下你的比赛的。告诉我吧,你的名字。”
有几根不老实的银发贴到了维克托的脸上,委屈到恨不得缩成一个球的少年闻声立刻满血复活,“维克托,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是吗。”金发小少年看向东方的天空,几片细碎的雪花飘扬在空中,听国常路大觉说,威兹曼以前也是一惊一乍的性格,总是活力满满,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呢?
隔着衣服,和晖捂上自己左臂上银色六芒星所在的位置。那位白银之王,现在会不会又像个胆小鬼一样,躲进了飞艇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