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如今,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她没有扔掉,一直藏在怀里。
老板娘看她手心里的金子,眼睛都放亮了:“姑娘,你这金子买这裙子绰绰有余,可是要付账?”
苏玛回过神,顿了一下:“不了,白色的也很好。”说完,生怕老板娘来抢一样塞回怀里。
她来到里间换上白色的衣裙。一出门,老板娘饶是一个女子,也呼吸一滞:“这衣服在姑娘身上,也算得上荣幸。”
苏玛一笑。
老板娘见她就要走,赶紧拉住:“姑娘。你带着金子单独出行实在不妥。可有人来接你?”
其实有话未说,能从这店里买得起衣服的非富即贵,再加上苏玛长得招摇肯定招人惦记。
苏玛知道老板娘是好意,于是一指身后:“有人在等我。”
老板娘抬眼,见一玄衣男子立于桥边,身形修长、有如苍松劲竹。她顿时放下了心:“那就好。”
想来是小两口赶路,遇上了一点事,这才穿了相公的衣服。
老板娘送苏玛出去,苏玛远远地就看到一红衣女子在百里骁身旁乱转,声音也若有似无地传来:
“你怎么不说话?那姑娘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苏玛一叫:“公子!”
几人顿时回头。
微风拂过,皆都乱了眼。
红衣女子看了一眼苏玛,又回头看了一眼百里骁,脸上闪过迷茫。
老板娘突然笑道:“公子,看你娘子的这身衣裳合不合身?”
作者有话说:今天我能早点睡了 周围顿时一静。
风声骤停、流水暂歇,只有沉默的树影,在无声地摇曳着。
最先动的还是那红衣姑娘,那姑娘猛地冲上来,对老板娘瞪大眼:“刘大娘,你刚才说她是谁的娘子?”
老板娘——刘大娘许是和这红衣姑娘相识,见她如此着急先是一愣,接着有些不安地回答:“红儿姑娘.....我、我这是说错了什么话了吗?”
李红儿一跺脚:“哎呀,您可别磨蹭了。我就问您您说她是谁的娘子?”
刘大娘犹豫地指了指百里骁:“不、不就是他吗?”
风动,百里骁回头,目光波澜不惊。李红儿顿时懵了。
她恍然大悟,为何百里骁的身边并无那个黄衣女子,为何他一直沉默,原来是旧爱抵不过新欢,换人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苏玛,见对方裙摆飞扬,纤腰若素,即使是最纯洁的布料都挡不住身上的妖娆,连她自己见了都会恍惚,更别说男人了。但女人的美貌向来是最好的利器。李红儿看她生得这样美艳,想起几个月前在月下看到的那个笑起来都轻轻浅浅的黄衣姑娘,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走到百里骁的身边,问:“她果真是你的妻子?你没有和那个姑娘成亲?”
她这话问得如此直白,王公子有些无奈:“红妹,莫要无理取闹。许是这位公子和那姑娘有缘无分呢,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红儿甩开他,小声道:“我才没有无理取闹,我就是奇怪被琼花神眷顾的眷侣为什么也会分开!”
在汴城外的人看来,琼花节只是一个节日或者热闹。但是对于土生土长的汴城人来说,琼花节是百年的传统,是盛事更是一种信仰。
在琼花节找到命定之人定会白头偕老,多少年来无数对情侣验证这个道理,李红儿也深信不疑,但是今天,她有些怀疑人生了。
苏玛看了半晌的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姑娘以为百里骁抛弃了“小梨”,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所以为“小梨”打抱不平呢。
但是对方飘过来的小眼神明摆着是看不上她这个“妖艳贱.货”,身为“新欢”又是“旧爱”,苏玛的内心无比复杂,她一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只是......这姑娘已经提到了小梨,百里骁是怎么想的?对方是怀念还是......厌恶?
她看向对方,却见他长眸一垂,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