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霖,男人自然是吻得全情投入,不知有多尽兴,两只手臂快勒得她喘不上气。
她假意迎合他,手却从他的背脊往下探,摸索到了沙发的缝隙间……
之前她能逃过去,全是侥幸。今天是最后一天,若他明天当真要去赴死,不搏一搏,只怕她逃不掉。
她知道他平时藏枪的位置,眼下被逼到无路可退,只有冒险一试。
就在她要摸到枪的一瞬间,男人突然从情迷意乱中清醒过来,用快到难以置信的速度扣住她的皓腕,反手将她制服。
她双手都被禁锢住,背身被扣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任何挣扎在男人压倒性的力量面前都是徒劳。
他的眸光瞬间就冷了下去,咬着一口阴森森的白牙,“学什么不好,非要碰枪?”
“我是自卫。你想发泄可以招妓,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魏邵天哼了一身,利索卸掉弹夹,“我说了,好聚好散。不闹这一出,我都打算放过你了。”
她半张脸贴着冰凉的地板,上面还有方才未能清理的酒渍,双手反扣着,压着了心肺,一口气没喘上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很快她便失了力,毫无反抗地蜷在地上,活脱像个落难的小狗。
都自身难保的人,居然还有胆量来挑战他的底线。
魏邵天看见她瞳孔中的不安和恐惧渐渐放大,知道她是哮喘犯了,却也不急着给她药。而是惩罚似的看她如溺水人一般挣扎,再在她濒临休克前化身万有的救世主,挥手解救世人。
谁让她太难驯服,总要吃点苦头,下次才肯乖乖缴械投降。
他从兜里掏出吸入剂扔给她,彼时,她已满脸通红,抓着吸了几口后,嘴上含糊不清地似乎说了句什么。
他全然当没听见,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手里的吸入剂应声落地,摔成两截。
“谢我的方法多了,就看你想怎么谢了。” 厨房里烧着水,宋瑾瑜站在灶台前,望着蓝色的火苗出神。
客厅里,男人已经穿戴整齐,黑T恤,黑裤子。他空着手来,也空着手走。
电话铃响,魏邵天接起来,简短的说了句“等着”,便掐断了电话。
水开了,她伸手去关火,不小心碰到了开水壶的铜柄,烫的缩回手。
这一烫,也顺便将她脑子给烫醒了。
魏邵天大步走过来,抓着她的手问:“烫着没有?”
“没事。”
她想把手抽走,却被他握得更紧。他皱着眉头,朝她食指指腹上红红的一块吹气。
这样的举动太亲密,她仓促要躲,“这样没用,要冲冷水。”
他却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反倒是将她抵在料理台边。她被锁在他两腿之间狭窄的空间里,犹如一座孤岛,岌岌可危。
他探下头来就要吻她,她意识到不妙,偏头躲了过去。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魏邵天总算是体会到了。这几年他攀上高位,习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出入情场游刃有余,在她这儿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连颜面也折了个干净。
原以为死缠烂打只是女人的招数,可他现在的德性,不也和那些女人一个样吗。
魏邵天望着她半垂的睫毛,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原本想说的,最终都没能说出口。
他撤开身体,捏了捏她的耳垂,“新地毯到了,我也该走了。”
她尚未反应过来,关门声已响起。
宋瑾瑜望着空空如也的客厅出愣好一会儿,直到食指上的烫伤牵动到了痛觉神经,她才回过神来,打来自来水对着手指冲水。
从厨房的窗台望下去,正好能看见小区的花坛,原本停在那里的面包车也已经不见了。
宋瑾瑜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七点半,时间尚早,她大可以再睡个回笼觉。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腹中空空,她进到厨房煮面,顺带打开电视,调到本地台的新闻,看足三十分钟,也没有等来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