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契合剧情,楚言还故意弄坏了屋里的窗户,且没让一盏知道,免得一盏找人来修。
楚言囊中羞涩,便减少了出门,只在小破院子里读书备考,乖巧地等着春闱的日子来临,那些千里迢迢带来的仆役都被楚言打发给了江州来的人,身边只留了一盏和三喜。
三喜过惯了苦日子,没事就在院里收拾打扫。一盏则是每日出门采买必需品,顺道和街坊四邻打打交道拉拉关系,免得出什么事,巷子里连个帮衬的都没有。
另一边,穆易就和每一个放假回家的现代学生一样,最初几天是宝,被启合帝稀罕得不行,等过了那几天,他就变成了草,被启合帝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起因是启合帝要给穆易指婚,穆易拒绝了。
“先前你说你身有残缺不愿成家,连个侧妃都不肯立,如今你能说话了,朕要给你指婚,你还是不肯,你究竟是不肯成家,还是嫌弃朕给你选的皇妃家世不显?”
启合帝这话说得诛心,穆易始终低头不语,就好像他的嗓子根本没好一般,一个字都不肯说。
之后启合帝让他去殿外跪着,他也没有丝毫的怨言,乖乖从白天跪到了黑夜。
夜里寒风阵阵,穆易却像是一座石像,跪在殿门前一动不动。
直到启合帝用膳,一道道御膳传入殿中,他才稍微拢了拢袖里的手指,不着边际地想到这个时间,她也应该正在吃饭吧。
穆易长长叹出一口气,热气遇冷化作白雾,模糊了他的视线。
……
“阿嚏!”楚言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狠狠打了个喷嚏。
一盏在一旁修那该死的窗户,三喜端着一碗姜茶,总觉得楚言只喝这么一碗没用,于是提议“少爷,要不我去请个大夫吧?”
楚言怎么可能让她去请,于是摇头“哪有闲钱请大夫,捂捂就好了。” 启合帝以及太子都知道楚言已经在京城,本以为按照楚言的性格, 无需几日便能在赴京举子中闯出名头, 结果左等右等,眼看着一个个天之骄子在各种文士集会中崭露头角, 就是听不到“顾宴”二字。
启合帝同太子分别派了人去打探,这才知道顾尚文在京中备下的宅子被火烧了, 还从那些江州来的仆从口中探知,楚言因气顾尚文疑心自己, 于是只带了一个小厮一个丫鬟出走的事情。
偏那口风不严的江州管事还蠢的很,找不到楚言也不知道去信江州告知家主主母,只一味地在偌大一个京城里四处寻找,又因怕被人知晓传出去不好听, 便只是偷偷地找,可想而知效率有多低。
启合帝笑骂楚言脾气臭, 又想起来自己的儿子穆易,哪怕是被自己疑心也一声不吭, 还被自己罚跪了一整天,两相比较下来,难免觉得还是自己儿子省心些,于是叫人把藩地献上的贡品拨了一部分, 送去穆易的府邸。
至于楚言,城内什么人、从哪里来、住在什么地方这种基本资料自然都有登记在册, 启合帝要找她也不难, 只是一层层吩咐下去, 难免会被人察觉到自己对楚言的关注,春闱在即,若是因此出了事端反而会害了楚言。
太子也是如此想法,至于穆易,他被启合帝一顿棍棒后扔了颗枣子,非但没有半点欣喜或惶恐,反而心如止水什么都不想管,只埋头办差,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免得天天心里堵得慌。
如此一来,直到会试结束他们三人才发现,开考当天楚言根本没去贡院。
其中启合帝是发现最早的,因为中榜名单在公布之前会先送来他这里。
启合帝没在名单上看到楚言的名字,初时还觉得有些奇怪楚言的学识他是知道的,虽然性格嚣张跋扈,但于策论一道极有天赋,没道理会落榜。
难道是头一次入贡院,受不了在贡院里关着的苦,发挥失常了
启合帝叫人将楚言的卷子送来,却被告知楚言根本没来参加会试。
当然会试名额是有的,只是楚言没来。
这就让启合帝万万没想到了。
过来打听情况的太子得知此事,立刻就去找了如今在户部当差的穆易,问他楚言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