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越发诡异,让他有了种重回寒冬的感觉,富贵清了清嗓子,又一次肩负起来调解兽人情情爱爱的责任,首先就是要缓和气氛。
“那个,我在魏府,竟然看到了徐妍。”
贝茶主要是愧疚,如今听到富贵的话,只希望这是个特有趣的事,能让凉倦开心开心。
所以还算捧场的问了句:“徐妍怎么能进去?”
有兽人捧场,富贵来了点兴趣,他喜滋滋的笑了笑:“好像是谁特意领她进来的,而且还在她耳边说什么,蒋曼青和魏泽成亲是为了魏烨,是为了更好的近水楼台,这样,他们就能瓜田李下。”
贝茶都惊了:“徐妍信了?”
这得是什么智商才能信这种说法。
富贵才不管对方什么智商,反正戏好看就行:“徐妍信了,还特意跑到了魏府,等到魏泽他们出来,就开始大喊大叫……”
“砰”
凉倦将碗放下,力道并不重,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主人,我吃好了。”
贝茶感觉那个碗底仿佛砸在自己心口,连忙捂住富贵的嘴巴,不让他在开口说话,免得一会再惹凉倦不愉快了。
她冲凉倦笑了笑:“不再吃点吗?”
凉倦:“不吃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依旧是两人睡在一起,但他俩中间仿佛隔着条银河。
贝茶觉得还不如不睡一张床,她翻过身,发现凉倦第一次背对着她,这种感觉,她不知道怎么形容。
反正很揪心就是了。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情绪,贝茶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做错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而且,这种的气氛实在是太过诡异,她也睡不着,索性直接披了衣服起床轻手轻脚的离开了里间,准备仔细想想该怎么办。
凉倦感受到身边兽人的离开,在黑夜中,猩红的眼眸闪着诡异的光芒,待贝茶完全离开,凉倦转过身,身边空荡荡的,气愤的蹬了蹬被子,将头埋在枕头里,但他忘了这里不是海底,枕头是瓷的,不是水做的。
实打实的磕在枕头上,疼的他哼唧了两声,又连忙捂着嘴。
外间的贝茶听到动静忙不迭的拐回去,看到凉倦同她离开是没什么不同,躺在床上,姿态优雅的像个小公主。
“凉倦?”
贝茶轻轻的唤了声,见他没有反应,以为他还是不想搭理自己,在心里叹了口气,情绪低落的走向外间,准备继续想想办法。
还没等她走出去,就听到凉倦的小奶音,格外委屈。
“主人就不问问发生了什么吗?”
贝茶也好他妈委屈,她明明叫了凉倦,是凉倦不理她,但她现在也不敢说。
甚至心中隐隐生出了些欣喜,因为凉倦突然和自己说话而感到欣喜。
这种欣喜就像是自己极其渴望一个玩具,那个玩具在自己即将失去的边缘徘徊,但险处逢生,自己竟然能重新得到那个玩具。
所以贝茶从善如流的问道:“发生了什么?”
凉倦瘪嘴:“我额头都肿了,主人看不到吗?”
话里话外都在控诉她对他漠不关心的。
贝茶趴在他面前,对着他额头撞伤的地方吹了吹,虽然黑灯瞎火的,她也看不到凉倦受伤的地方到底在哪里,但凉倦不拒绝就挺好了。
这代表凉倦对自己的态度已经不那么抵触了,这是他们和好的前兆。
“还疼吗?”
凉倦哼哼唧唧:“疼。”
心里享受的要命。
知道贝茶是骗他的,知道她没成亲,他都快乐死了,怎么可能生气?
虽然贝茶成不成亲,他都可以接受,但谁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姑娘像一张白纸一样,任由他涂抹。
由他留下最最浓墨的一笔。
贝茶又吹了吹:“还疼吗?”
“还疼的话,我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