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染虽修为只有练气,但这其中,自有缘由,并不是她不刻苦修行。”陶会继续说道:“她今日只用裂云鞭,越级打败所有的对手,便是她实力的证明。日后,若是再有人敢胡乱说她的流言,那便自去茶峰领罚吧。”
这话一出,演武场上的弟子,都吃了一惊。
就连汪染,也没想到宗主陶会会说到茶峰领罚的地步。
看来师尊白灵境将汪染的顾虑和决心,都跟陶会禀明了,所以这次陶会才会刻意提起那“内门之耻”的流言之事,以宗主身份为汪染正名。
另外,当初汪染从那魔宗归来,也算立了些功,因为事关重大,宗主陶会也知道汪染因此修为倒退,身中魔印之事,所以这次为免汪染因此寒心,特意说了这刑罚之事,彻底的给汪染站了场子。
汪染只略一寻思,便知晓了陶会心中所想。
虽说流言无忌,但天天被人在背后嚼舌根,叫着内门之耻,汪染也不是很爱听。如今,大比夺魁证明实力,又有宗门之主撑场面,想来,也不会有人再敢质疑她了。
想到方岑岑等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汪染就觉得好笑,过瘾。
她心中偷笑,面上装的一派清风明月的秀雅,仍是行礼:“谢掌座体恤。”
“既然大比夺魁,”陶会重又恢复那老好人一般的笑意:“那便该给魁首奖励。宗门准备了千年灵药和地级灵宝,正是适合你如今的修为和情况。”
汪染仍旧行礼,口中说出的话却是拒绝的意思:“宗主,汪染不想要这奖赏。”
陶会笑意满满:“这大比魁首,若是没有奖赏,传出去,只怕会让人说我上元宗小气。”
汪染:“宗主,那灵药灵宝,若是往常,汪染也会心喜想要。只是今日,汪染心中有他事,自是无法安心收这灵宝奖赏的。既然大比魁首都有奖赏,汪染斗胆,想求宗主一个准许作为奖赏。”
陶会也不觉得不耐,他一向和颜慈祥,闻言百年问道:“汪染,你想要什么准许?”
汪染:“宗主若是答应,我才能说。”
陶会摸摸长到胸口的胡子,笑道:“今天便是你的日子,既然你想要别的,我当然会答应。”
听到这话,汪染满意的笑了笑。
她当即行礼,朗声说道:“宗主,几日前,酒峰师掌座以我擅闯诚心居,又护眼狡辩为由,私自在酒峰设罚,又以我手中灵器裂云鞭行罚。汪染无辜受罚,心中不服,还请宗主重新查明此事,当着上元宗弟子的面,还汪染一个清白!”
这话说完,汪染抬起头,周身而立,目光直指坐在高位的师珊珊,如剑一般的森利。
☆、五十一个大佬 师珊珊身处高位, 又善于酿造灵酒, 往常都是被人求上门的, 何曾被人当面这样指摘过,当下便按捺不住脾气, 右手猛地拍在身下椅子的扶手上,冲汪染喝道:“汪染,你这小儿,还敢嚣张,是那天的鞭子,没吃够吗!”
师珊珊怒极而动,那紫雕花铁木的扶手,竟硬生生被她给拍断了。
她转而看向陶会, 声音中含着傲气和嚣张:“宗主,此事当日已有定论,无需再议。今日汪染目无尊法, 我请宗主罚她, 以儆效尤。”
师珊珊这话, 说的是非常的不客气。
她这人一贯如此, 说话并不拐弯,直冲冲的,也因为自己酒修的特殊身份, 有些妄自尊大,对人也毫不客气。
兰峰掌座卓丽烟一向与师珊珊不对付,她以袖掩口, 轻笑道:“今日汪染可是大比魁首,宗主也允了她这奖赏。师掌座这话,是想让宗主食言,以罚代赏吗?”
卓丽烟这话说的巧妙,她不为汪染求情,也不直接怼师珊珊行为无状,而是提了那大比魁首的奖赏,将这重新审查之事,给彻底的钉死了。
师珊珊虽不爱这些弯弯道道,但她也不傻,只一想便知了卓丽烟这话的意思,当下便一掌向卓丽烟拍去:“你这狐媚子,莫要胡说!”
宗门弟子,大多都在演武场上,看着上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