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可都是省内有名的鉴宝收藏专家。
为首的老者林棠远,是鉴宝界的泰斗,鉴定过无数珍品,没有半点错漏。
甚至曾在一次拍卖会中,以极低的价格拍得一件古董,不久后,随着一次盗墓案流传,有人指出,这件古董是晚唐皇帝的陪葬品,价值上亿!
三人没搭理窦品夏,直冲到摹本展柜。
“那副画呢?”林棠远大声吼道。
“什、什么画?”窦品夏隐隐察觉不安。
“赵孟頫的《鹊华秋色图》啊!”林棠远怒目瞪向窦品夏。
“啊?卖、卖了。”
“卖了!”林棠远一愣,随即揪住了窦品夏的衣襟,“你再给我说一遍!”
窦品夏心下忐忑,不安道:“上个月,我们不是发过照片给您,您不是说真迹在港岛一位富商手中,直接断言这是赝品吗?”
“混蛋!”林棠远惊怒交加,“港岛富商手里的……是假的啊!昨天我和几位鉴宝专家,一起被邀请去观赏,竟然发现富商那幅《鹊华秋色图》有臭名昭著的魏无仙的署名。”
“魏无仙?”窦品夏一愣。
他知道这人,是国内外声名狼藉的造假天才,据说其仿造出的山水字画、油画,能以假乱真,无数鉴宝专家都被他蒙骗过去了。
关键是,这人还特别高调,往往会在自己的作品上一些隐秘地方署名。
“那……那也不能说明,我们店里的……就是真迹啊。”窦品夏笑得比哭还难看,“三年前,我们还请了康任教授鉴定过的。”
但林棠远如果没有八成把握,会来火急火燎地来这里?
“康任?沽名钓誉的东西!去年不就是被曝出了博士学历、硕士学历都是假的,早就不配称作教授了,如今已经被各大鉴宝机构除名了。”
“另外,我们刚刚研究过林老那几张照片,有七成把握,可以认定它是真迹。”一位中年人回答道。
鲁图盛,名气、才学不亚于林棠远的鉴宝专家。
这两人,都是在鉴宝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不会吧……”窦品夏心中在滴血。
林棠远却是咬牙道:“你多少卖的?”
“三、三十五万……”
“三十五万!”三位鉴宝专家,齐齐目瞪口呆。
一会儿后,鲁图盛才嘴角踌躇道:“你真是蠢到家了,它要是拿去拍卖,少说三千五百万!”
他可没有任何夸张,赵孟頫——楷书四大家,元代新画风创始人。
其楷书作品,随便一副就是上千万元。
留存于世的画作,更是屈指可数,都存在在各大博物院中。
流传到外边拍卖,这三千万元,还只会是底价。
“什么?三千五百万?”窦品夏身形摇晃,失魂落魄,“我、我怎么知道它是真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卖掉?”
“唉,可惜了。”三人压下心头遗憾,摇头叹息。
而此时,门口一位打扮高贵的妇人快步走进。
“林老、鲁教授、袁总,你们说的是真的?”妇人神色满是惊喜。
她正是韵远轩的老板,接到三位专家的电话,她就立即赶往这里。
鲁图盛瞥了她一眼,”真的假的,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要不然会气得吐血。”
窦品夏满脸惊慌。
“《鹊华秋色图》呢?”妇人走到展柜前,立马也发现了字画不见了。
随即,她脸色唰地一下白了,瞪眼看向窦品夏,“你把它卖了?”
“我……”窦品夏欲哭无泪,他怎么知道这会是真迹。
而且能摆在柜台上卖,不就是经过妇人的同意么?
“滚!去财务那结清这个月工资,不用来上班了!”妇人一指大门。
另一边,孙洋带着《鹊华秋色图》离开后,就去了附近的高档商场中,购买了一些名贵茶叶、瓜果和干货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