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可姓夜?夜钦与牛桂兰你可认识?”夜风不依不饶的拉着老人的手问道。
“你是谁?怎会知道我侄儿夫妻的名字?”老人满脸的皱纹堆积到一起,不停的在夜风身上来回打量着。
夜风一听,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拉着老人的手大声的哭泣道:“三爷爷,我是小风啊!我是夜钦与牛桂兰的儿子夜风啊!您的孙子啊!你仔细的看看我,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小时候,你经常把我举到这棵大树上玩耍的,你看,我肩膀上还有三颗红痣。”夜风说着,便将上衣脱去,把自己的右肩向前送到老人的眼底。
老人听完,激动的浑身颤抖,粗糙的老手颤颤的摸着夜风肩膀上的三颗红痣,顿时老泪纵横,撇了撇嘴悲泣道:“你真的是我的孙儿小风?你不是被抓去祭祀了吗?难道是你的魂魄回来认祖归宗了?你要转世成人,还要做我夜家之人?”
“三爷爷,您仔细摸摸,我有血有肉哪里是什么魂魄,我没有死,我还活着。我如今长大成人,学了一身本领下山回来,要为我枉死的娘报仇。”夜风跪在地上激动的说。
老人一听夜风如此说,也激动的道:“你真的小风?你真的还活着,这可真是苍天有眼啊!还为我们夜家留了个后。”老人扔下手中的木棍,跪在地上就给老天磕了个头。等老人磕过头,也不起身跪在地上将夜风的头搂在自己的怀中,与夜风一起两人抱头痛哭。
过来良久,夜风哭够了,离开老人的怀抱,“咚咚咚”的给老人连磕三个响头,地都被夜风的脑袋砸出一个深坑,然后夜风起身,扶起老人说道:“三爷爷,您受苦了,这些年来您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哎~!”老人先是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自从我那次死里逃生,从黔河逃回来,我便一病不起,我本来就无儿无女,就你父亲这么一个亲人,可没想到你父亲为了救我,被黑鱼翻滚河水给卷走,丢了性命。”
夜风一听黑鱼两字,顿时大惊赶忙打断老人的话,问道:”三爷爷,我爹他是什么死的?”夜风更是激动的双手紧紧扣住老人的胳膊。
老人看着激动的夜风无奈的说道:“当时我也没有看清,只见那水怪的身形巨大,浑身上下满布黑鳞,一尾巴就将渔船砸烂,想来必定是一条大鱼。你爹危难之时,将船的桅杆推给我,自己被河水卷走。我当时幸亏抱着桅杆才得以活命啊!可是你......爹...他.....”老人又是泣不成声。
夜风激动的浑身发抖,挥起拳头狠狠的砸进地面,整条手臂都被他砸进地内,夜风发泄了一拳,狂躁的情绪稍微缓和不少,内心与白牙和苏月沟通道:“二弟、小妹,你们两个帮大哥去黔河附近搜寻一下,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害人的水兽妖怪,我要为民除害。不过你们两个千万不能莽撞,隐匿好身形搜索完先回来找我,到时候咱们再一同前去。”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们的隐匿术连君羿叔叔都很难发现,你就别担心了,我们去去就回。”说完,两道银光从夜风的灵兽袋中飞出,转眼消失不见。
“三爷爷,您别难过了,我一定会给我父亲报仇的,那后来怎么样了?”夜风将手臂从地里抽出,看着难过的老人问道。
“我逃回来以后,多亏有你娘照顾,为我洗衣熬药,要不然怕是我早就死了,后来等我的病稍微好一些,我就能帮你娘照看你,你娘就靠织布渔网养活咱们这一家人。可恨那狗贼田三……”说道这里,老人咬牙切齿的攥住拳头,“这田三贪图你娘的姿色,猥琐不成却又被你娘用剪刀剪去了右耳,田三卑鄙阴毒,四处谣言,说是你父亲激怒了河神,才会降祸黔河,这才逼迫县城的刘氏族长出面,用你来祭祀,以祈求黔河上下人畜平安。你娘无处伸冤,更是无力阻止,便活活的被逼的投河自尽了。”老人说的泪流满面。
夜风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只说了“田三”二字,又看了看满是泪水的老人,赶忙努力控制情绪,缓和的问道:“三爷爷,那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老人忍住悲伤,眯着眼睛回忆道:“哎,当年我拖着病身子去武质县的县衙去告田三的恶行,可哪曾想,田三势大,买通官府,将我一顿毒打还把我关进大牢,这一关就是整整八年,等我被放出来再去寻那田三,却毫无音信,最后我走投无路,只好又回到咱们明夜村,谁承想朝廷颁布了禁河法令,凡事要出河捕鱼的,都要缴纳高额的税收,使得我们以打鱼为生的明夜村,落到如此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