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见史浩南昏倒,气愤的眉头一拧,踢了他一脚,对着史浩东道:“浩东大弟,你们还为侯成攻打你们史家坞时我没有前去援救而生气?我怎么会是那无情寡义之人,只是姐姐我实在是由难言之隐,那侯成明着是攻打你们史家坞,其实是想诱我出去,一举将我们洪泽帮铲除,而后在返过手来将你们史家坞也一并消灭。”
“你有何凭证,怕是你见侯成已死,自己胡乱编出,欺骗我们兄弟的吧。”史浩东一脸的不信,大声的说道。
“我来问你,这几年你可听闻我红阎罗归顺了侯成?”女子大义的反问道,见史浩东回答不出,又问道:“上次你可知侯成如何退去?”
“为何?”史浩东一听这个,顿时激动的问道。
“哼,还不是帮主命俺偷偷摸到成泽山庄,烧了那猴儿的老窝,他这才赶回,要不你等现在哪里的还有小命在寻欢吃酒,你们爷们当真是小肚鸡肠,我们帮主几次前往坞上解释,你们居然都避而不见,当真是一群糊涂王八蛋。”黑熊心直口快道。
“大姐~?”史浩东满脸疑问的看着女子,一旁的史浩南也被浩北在脸上洒了一些茶水醒了过来,听见黑熊所说,赶忙右手扶着头,走到女子身前,指着黑熊开口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女子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回答,挨着史浩东坐下,看着夜风问道:“这位少侠生的真是俊俏,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可有婚约?”
“在下夜风,普普通通的渔民子弟,可不是谁家的公子。”夜风对着女子报以一笑。
“哦~!那这位一定就是高平镖局的高总镖头了。”女子看着高泰娇声的说道。
“正是在下,今日得见红阎罗的尊容,当真是三生有幸,借着这酒,我敬你一杯,以后若是遇上高平镖局的货物,还请多多照顾。”高泰举起手中的大碗把酒喝下。
“哈哈,还是高总镖头痛快,比我这几位兄弟可强多了,来这碗我也敬你,以后行镖路过我们洪泽帮,千万要赏脸进来坐坐,我王凤随时欢迎。”女子说道。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高泰一听对方如此客气,当真是喜从天降,这次行镖不但折了侯成这一伙强盗保住货物,更能结实史家坞和洪泽帮两大华泽湖畔的两大势力,以后华阳这条线路不知道有多平坦。
此时,史浩南拉着黑熊不放,非要问个清楚,黑熊被他烦的无奈,只好开口道:“我骗你做甚?我黑蛮熊张鸿的为人你们还不清楚,你们真是瞎了狗眼,冤枉我家帮主。”
三兄弟听了张鸿之言,均觉毫无脸面,还是史浩南最为直爽,当先来到王凤身前,拉着她的手跪在地上,先是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嘴巴,低头说道:“大姐!是我们兄弟错怪你了,你就狠狠的给上兄弟两刀,出出气,我心里也痛快些,都是我们做兄弟的混账,还请姐姐不要伤心难过。我父与王伯伯八拜之交,你又待我们兄弟一向如此的好,可我们兄弟却不分黑白,被侯成谎话蒙了双眼,当真是该死。”说着抡拳就砸向自己。
“你这愣子,还是如此,我怎么能和你们一般见识,都是自家的兄弟,有什么说不开的,如今侯成已死,我们刚好可以重整先父的基业,不用在惧怕什么了。”王凤阻止住浩史南,洒脱一笑的说道。
“大姐,你可知道此人是谁?”一旁的史浩东听王凤这般说,立刻指着夜风说道。
“知道啊,这么俊的小哥,人家说一遍我可就记住了,他不是夜风,夜兄弟嘛。”王凤满脸霞红,手里摸着红纱说道。
被他拉住的史浩南一见王凤又是如此,赶忙道:“姐姐莫要使坏,这位可是咱们的大恩人,侯成就是被夜兄弟打死的。”
“真的?”
王凤一听,双眼通红的看着夜风。一旁的史浩南当即说道:“兄弟还能骗你不成,那侯成当真是被夜兄弟打死的,只是可惜,侯成那奸贼的狗头我没寻到。要不然,必将他的狗头日夜拜祭在我爹与王伯伯的灵位前。”
听完史浩南的话,王凤已经泪流满面,赶忙起身来到夜风跟前,左手搭着右手放在腰间,屈膝行礼道:“多谢少侠为我等报了深仇,未亡人无以为报,回山后,一定命人将恩公绘成画像,挂在祠堂,每日三炷香供奉,保佑您大富大贵,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史家兄弟一听,赶忙也在旁边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