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此时嬉皮笑脸的蹲在地上,拍了拍刚才在自己面前厉声威胁的蓝衣男子的脸蛋,说道:“看看你们矮矬的身体,都说你们桑瀛女子个个小巧可人,惹人怜爱,怎么你们桑瀛国的男子生的都这般难看,如满身脓疮的蛤蟆一样,恶心的我忍不住想一脚都将你们踩死。”说着站起身,一脚真的踩在男子的脑袋上。
“阁下,实在……是对…对不起,我们为刚才的行为感到十分的抱歉。这里…是一百两纹银,全当我们赔偿俪水国的疗…疗伤费。”蓝色衣服被夜风踩在脚底,嘴里怯声怯气说着,双手还从怀里颤抖的捧着一包碎银子。
夜风伸手接过银子,用手掂了掂,对着他们说:“勉勉强强够你家俪水爷爷喝一坛子酒的,赶快给我滚,别让我在看见你们,要不然,见一次打你们一次。”说着,向他们摆摆手,指着门口又大骂了一声:“滚。”
躺在地上的十几个桑瀛人一听,赶忙都抱头鼠窜的爬了起来,搀扶起之前受伤最重的领头男子,便要离去。
“不许走。”一个愤怒的声音急促的喊道。
夜风一看,原来从俪水馆中踉跄的走出几人,全都是浑身泥土,满脸青紫,还有几个嘴角上挂着血,几个人互相搀扶着,慢慢的从俪水馆中挪了出来。最前头一个细高的男子左手托扶着一位双眼微睁的女子,开口道:“少侠,不能就这么便宜的放了这群桑瀛人。”
“为什么不让我们走?我们已经向这位少侠赔礼道歉,并且还留下了银两当做医治费用,为何还不让我们离开,你们俪水国的人也太不懂道理了吧。”先前的蓝衣男子捂着胸口,一脸愤恨的说道。
“为何?你们这些畜生还敢问我们为何?我五师妹差一点被你们这些畜生给糟蹋了,要不是她为保清白,撞柱保身,恐怕早就遭了你们这些畜生的毒手,你们桑瀛蹴鞠队和我们俪水蹴鞠队的人有了摩擦,居然不顾华阳国的规定,明目张胆的来我俪水馆惹是生非,更是……”此时细高男子喘着粗气,一口气接不上,气愤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在俪水馆闹事的这些人都是桑瀛国来参加争龙大会的蹴鞠队员,俪水国与桑瀛国今天上午进行了一场蹴鞠比赛,由于桑瀛国赢了球,队员们在球场上更加的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一下子激怒了本是输球的俪水蹴鞠队的队员,俪水国羸弱,虽然蹴鞠队员个个人高马大,体态如熊,却是不敢与人在球场上动手,只好张嘴骂骂,过过嘴瘾。事后,桑瀛蹴鞠队的人对俪水蹴鞠队怀恨在心,加上最近几十年来桑瀛国国势日渐强盛,早已不把俪水国这样的小国放在眼里,当下,一群桑瀛国的蹴鞠队员就来到俪水馆找麻烦。
更巧的是,俪水国此次前来的几个主事之人都被六王爷带在身边,通过乔马卡的引荐去拜会一些华阳城当地的达官显贵去了,田三也在其中。
而俪水蹴鞠队的人输了球心中气恼,便拉着俪水馆行武的一些人一起出去喝酒解愁,可哪成想让人家逮了个正着,俪水馆剩下的人只有一些射箭、弄潮的轻巧人,怎么会是这些整天比拼蛮力,精心研武之人的对手,便让人在自家的会馆中修理一番,还差一点连自家的女人都搭进去。
夜风闻言,抬头看着男子肩膀上靠着女子,就见这女子披头散发,目光呆泄,上身的衣服被撕成布条,下身的摆裙更是被扯去大半,露出了嫩白的大腿,额头上还有一大块伤痕,四周青紫肿的老高,还有少许鲜血凝固在旁边,显然这就是细高男子口中的五师妹。
夜风见了心中顿生一股怨气,自家的姐妹被人陵辱是何感受,夜风一改刚刚嬉皮笑脸之态,怒目圆睁,钢牙紧咬,指着桑瀛国的十几个人骂道:“你们这些畜生还有何话要说?我夜风,今日非扒了你们这一身狗皮,方解我心头之恨。”说着,一步一步的向他们逼近。
桑瀛蹴鞠队的众人见眼前的少年瞬间变的凶神恶煞,均是被吓的六神无主,这时,就见从众人中窜出一道身影,两个起落便来到细高大个的身旁,一脚将他踹飞,左手一把拉过神情呆滞的女子,从她身后用左臂环过她的脖子将其牢牢地锁住,紧接着从怀中抽出一把与长刀样式一样的短刀,凶狠的顶在女子的脖颈上,瞬间几点鲜血顺着刀尖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