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岳浮屠在实力不弱的同时,还是个能清醒审视仙魔两域的人,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简直是凤毛麟角。
冬夏甚至还能时不时和岳浮屠聊上几句,那是她在仙域中看得最顺眼的人。
这最顺眼的排名一度掉到第二过,不过冬夏决定现在岳浮屠又可以重归第一了。
冬夏和黎清抵达时,岳浮屠已经在洞府外等着他们。
他还是一幅落拓不羁的模样,下巴长出短短的胡茬,手里提着一个仿佛永远喝不完的酒壶。
冬夏眯眼看了看岳浮屠,脸上挂起笑容:“岳师伯。”
黎清的脚步顿了一下,看向冬夏。
冬夏也含笑转头看他:“怎么了?”她本来就比岳浮屠晚了一代,只是后来居上罢了。
“师伯,”黎清抿着唇转向岳浮屠,“这是冬夏。”
岳浮屠把酒壶往腰间一挂,在储物袋里找了半天,翻出个东西来:“给,见面礼。”
冬夏瞅了眼:嗬,好东西,但给她就没用了。
“这是个……护符,”岳浮屠含糊地说,“若你落单时有魔修发现你,他们破不了这护符,便伤不到你。”
“妖女也能拦住吗?”冬夏天真地问。
岳浮屠正要喝酒,闻言诚实地道:“拦不住,真到那时候只有黎清能救你了。”
黎清轻咳一声,接过了护符:“多谢师伯。”
“仙域营地可还好?”岳浮屠嗯了一声,随意地问,“听说有疑似她的人出现?”
“不是她。”黎清否定。
罪魁祸首立在一旁笑得人畜无害:“师伯,我想要你的这个酒葫芦。里面的酒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吗?”
同为酒鬼的冬夏好奇很久了,但对岳浮屠来说这酒葫芦显然比命还重要,取葫芦就必须踏过他死战的尸体。
冬夏两次没杀成岳浮屠,三分好奇顿时成了十分。
黎清:“……”
岳浮屠险些被酒呛到,他飞快地把酒壶往怀里一护:“这可是我用了几百年的老家伙了。”
“那更好啦,说明一定是个宝贝。”冬夏甜蜜地道,“师伯不会这么小气吧?”
岳浮屠一僵,求救的视线抛向了黎清,使劲扔眼色:你管管!
黎清插话:“冬夏,师伯的酒葫芦用了几百年,不干净。”
岳浮屠瞪大眼睛:“这是诋毁!”
“那师伯就是愿意送我了?”冬夏含笑切断岳浮屠退路,毫不吝啬地奉上称赞,“多谢师伯,师伯真是太大方啦!”
岳浮屠提着酒葫芦的手微微颤抖。
黎清面无表情地给他补刀:“多谢师伯。”
岳浮屠:“……”
冬夏踩着御虚离开时,手里已经提上了岳浮屠从不离身的宝贝酒葫芦。
她从前动刀动枪夺了这么多次,还不如这次动动嘴皮子来得便捷。
冬夏发现了一个又能拜访排查实力看得过眼的问天门人、又能取悦自己的办法。
“接下来见见你师父好了。”冬夏摇晃着酒葫芦,心情愉快地道,“打个秋风——对了,你师父叫什么名字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凶夏:我要问天门再脱一层皮。 孙卓尔很烦。
他焦头烂额之中收到岳浮屠的传讯, 让他把最宝贝的好东西赶紧收起来,有人马上要来打秋风,不得不打断了手中正在做的事情, 飞快赶回了问天门。
黎清已经和冬夏去见过其他的好几人,又在孙卓尔的洞府外等了他一会儿。
孙卓尔缓缓落地, 表情冷硬又严苛地扫过冬夏的脸,才朝黎清点了一下头:“你来了。”
“师父, ”黎清和孙卓尔的对话异常平淡又有距离感,“这是冬夏。”
孙卓尔不是第一次见到冬夏,但上次见面并不愉快, 且这凡人也不记得了,他便抛之脑后。
当孙卓尔正打算着给个什么样的见面礼时,他瞧见黎清身旁的女孩突然怯生生地揪住黎清的袖口往他身后躲了进去, 像是觉得害怕似的把脸藏到黎清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