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一瞬间,头顶的瓦片哗啦啦的碎裂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啊!!鬼啊!!”两个丫头撕心裂肺的喊起来,在这深秋的夜里,叫声是那样的凄惨可怖!
当许仲壬匆匆赶来时,看着床上抖成筛子的母亲,不停说着胡言乱语,脖子上还有两条死气沉沉的青紫色掐痕时,他也不免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软了腿跌坐在了地上,颤着声音呢喃道:“爹……”
连夜,许仲壬去请了道师过来,道师过来看许杨氏那个被吓到疯癫的样子,沉吟了许久,做了一场法事,许杨氏的屋子里,几乎贴满了符纸,丫鬟们守在屋里,听着许杨氏那疯癫的胡言乱语,和偶尔夜风拍打窗户的声音,皆是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道师离开后不久,许杨氏就高烧起来,一夜灌了好几次药烧都退不下去。
江婉婉跟着熬了一夜,天快亮时实在是困了,就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回了梅园休息。
再次醒来,天亮了,可似乎是想下雨,天色瞧着阴沉沉的,她挑开床帐就见言默在珠帘外坐着,见她醒了,言默不在看,转过了身子只是说:“小姐,许杨氏好像吓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明天上架,喜欢本文的希望多多支持。
另,其实有蛮多人看我这本书的,只是她们都不收藏,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因为我上两本吓到她们了???
手动比耶! 江婉婉下了床, 披了件衣裳,头晕晕的坐在镜子前,喝了口凉透的茶水后这才舒口气说:“本就心中有鬼的人, 疯了也不奇怪。”
言默沉默了片刻, 又问:“接下来小姐打算怎么做?”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要让所有人坚信, 老东西的病和死,皆是恶鬼所为!”
许荣音一早便匆忙的回来了, 一进屋子看着许杨氏那个眼睛都睁不开, 身子却一直发抖,胡言乱语的模样, 慌的哭了起来,问许仲壬:“阿弟, 母亲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几日不见,竟成了这样?”
许仲壬头疼欲裂, 一夜未睡的他胡子拉碴形容憔悴,坐在床头的位置, 目光掠过许杨氏脖子上的掐痕,心头一颤狠狠闭上眼:“道师说……是父亲……”
许荣音知道这个事情, 闻言眼泪唰唰往下掉, 紧张的问:“那道师可说,父亲为何这般吓母亲?”
许仲壬双手紧紧的按着脑袋, 使劲的摇摇头:“道师也看不出来为何……”
许荣音擦擦眼泪,看着满屋子的符纸,想了想缓缓猜测道:“会不会是父亲,在那边太孤单了所以……”
许仲壬闻言,睁眼看着床上的母亲, 心中暗道:母亲,这件事怨不得旁人,毕竟是你害父亲丧命在先的,如今他来找你,必是怨念极深,儿子也无法化解啊……
江婉婉吃了早饭过来,粉黛未施的面容上眼底一片青色,进门来看着他们姐弟皆是一脸无助,心中冷冷,叫人送了早饭进来,让迎迎带着许仲壬下去洗漱后,她坐在床头的位置,看着许荣音说:“大姐,关于母亲的病情,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许荣音有些不耐的看着她皱眉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这般多顾虑做什么,有话就说!”
江婉婉一副颇为为难的样子,小声说:“依道师的说法,母亲的病情与故去的父亲有关,所以我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让夫君去父亲灵前好好说说,毕竟是父子,想必夫君的话,父亲应当是能听进去几分的。”
许荣音闻言皱眉疑惑道:“这……能行吗?”
江婉婉哭笑了一下,更加压低了声音说:“大姐,听说父亲在世时,和母亲关系并不和睦,所以如今他只怨母亲,大姐和夫君,你们不就好好的吗?”
江婉婉这么一说,许荣音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往常就听人说,总有故去的人回来托梦之类的,如今母亲又是这般情形,这个法子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但试试也无妨,万一真有用,能让母亲少受些苦也是好的。
许荣音思虑过后,就点点头说:“那等会儿阿弟来了,咱们跟他商量商量,毕竟这连道师都没法子了,也只能病急乱投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