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准备下山吃饭的,谁能想到会意外横生,被人闯入了这境地呢。
原本这些人都是强撑着身体的伤在支撑着对抗,所谓就是剩了最后一口气才能有力气打,但这股气已经随着alpha强力的信息素给压制住了,仿佛被扎破的气球,他们一下子就如泄了气一般,零零散散的倒在了周围比半人高的草丛里。江白昼脸上和背上都是血,景帜想出声说什么话,眼前却一模糊,身体软的快要倒下来。
他刚才也被人打中在骨头上,原本还没算什么,可现在omega的信息素要压制不住了,两股力量相冲,导致他晕了过去。江白昼咬着牙往前接住摇摇欲坠的他,撑着一身伤缓缓向油柏路移动。
还剩最后五百米了,马上就能下山了……
他怕景帜永远的失去意识,因为他也不知道伤势多严重,只能在一遍一遍的让他清醒:“景帜,你别睡……”
可背上的景帜有点困了,是长久以来的积压,还有各方面的压力。景帜睡的迷迷糊糊,一直听见他在说话:“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山上竟然被黑帮占领了。他们是当年的余孽没除……”
“景帜,你知道吗,我已经离不开你了。”长久的跋涉,纵观是强a此时体力也要被耗尽,更何况身上还有这么多的伤。江白昼感觉到自己的发丝在滴血,他也快撑不住了,但眼前的路……
还剩最后一百米,马上就要看到出口了!
景帜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好像听见他又说了一句:“alpha与alpha也能在一起,可以吗……”
江白昼咬着牙,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背着他往前走,终于在爬出山外一两百米外,手机重新找到了信号。江白昼喘着气,缓缓将景帜靠在身后的墙上,他低着头用鲜血淋漓的手去划开了手机屏幕,指纹因为血的模糊已经不匹配,他只能打出了密码来解锁。
眼前似乎有好多黑圈袭来,快要看不清了……
江白昼在视力失明的前一秒,拨通了父亲的电话,气若游丝的说:“爸,我在千叶市木林大道的白鹭山下,山上……有,有黑蛛会的人。”
说完这一句,还没听到那边的回答,江白昼的手机就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紧接着、他也失去了意识。
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之中。
直到有车辆经过,看在路边倒了两个人,才急匆匆下车喊了120。
——
“本台记者报道,今天上午十二点,在我市白鹭山上发现一黑帮聚会现象,现场有两名少年参与搏斗竟奇迹般的险胜。目前黑帮组织黑蛛会已被警方一网打尽,这两名少年分别是江白昼、景帜,此刻正在我市医院治疗当中。对于偶然剿了敌方老窝,少年们可谓功不可没。但大家在遇到危险的过程中,一定要理智冷静,千万不能盲目冲动,不是谁都能打过犯罪人员,以上就是今天的新闻报道。”
医院的电视机里正插播着今天的新闻,而主角之一的景帜正望着电视机里那些记者采访的画面。他身上的伤全部都被包扎了起来,没有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只是被当时紊乱的信息素和自身失控导致了眩晕。而江白昼为了他背上骨断裂了两根,双眼因为被血漫了进去短暂失明,医生也给他的眼睛给包了起来。
景帜没在病床上坐着,他听完后就急忙起身走到了江白昼的旁边,然后握住了对方的手。此时江白昼还没醒,他已经急的要哭了,抱着他就是一阵诉说:“哥,你怎么那么好……”
“你千万不要有事啊,要不然我怎么赔你啊……”他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今天上午那惊险的一幕似乎还在脑海,压根没过去。这可能要成为他未来十年最可怕的一次噩梦,就仿佛走在生死刀尖上,一步错就要直接坠入地狱了。
他还在抱着江白昼说话,病房被人推开,出去买点营养品的江母看见他这样也不忍心,走过来将水果递到景帜的手上,安慰他:“你别担心,白昼他会醒过来的。医生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骨折肯定要疼上许久,你多陪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离手术过去已经两个多小时了。
景帜点点头,坐在他旁边一动不动的守着。江母再三看了眼时间,拍了下他的手:“夜声和他爸马上就到了,你别担心,自己身上伤还没好呢。”
“谢谢阿姨,我没事……”他才是被保护的那个啊,景帜无力的想。
两人还在说话时,景帜感觉到自己抱着的指尖似乎动了一下,他立刻低头去看,发现江白昼已经醒了,第一句话就是:“景帜?”
他立刻抱起对方的手给他强调自己的存在感,忙道:“我在,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