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边的一堆垃圾推给产屋敷耀哉:“这些都给你,看看对寻找到无惨有没有什么用处。”
左边是里面藏着玉壶的画作,右边是从猗窝座那里收集到的无惨血液。中间是鹿笙把时透无一郎这个小鬼给拎了过来。
“还有我要给你们说一下。”鹿笙指着无一郎目前光洁无比的脸颊,郑重无比地提醒,“就在今天,这个小鬼脸上出来了一块疤。”
“那个斑纹给我的感觉很不好。”鹿笙正经姿态说道,“在出现那道斑纹的时候,这个孩子的实力暴增,只是那个斑纹同时也在透支他的生命力,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再用这个东西了。”
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千万别找死才是真谛。
产屋敷耀哉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听到他这个说法也逐渐消散。胜利带来的喜悦气氛一扫而空。
今天九柱齐聚一堂,共同讨论之后对付鬼舞辻无惨的讨论,没想到首先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答案。
恋柱甘露寺蜜璃惊讶地捂着嘴说道:“哎呀,我记起来了,炭治郎前两天和半天狗训练的时候也出现这个了。”
半天狗大概是发现了自己以后只是个训练机器的命运,躺平任打,不过却变得嘴贱起来,偶尔就冒出来两句不好听的话。炭治郎和他的分.身训练的时候,半天狗直接攻击他死去的家人,炭治郎愤怒加上本身实力就处于突破点,脸上居然也出现了斑纹。
他们本来还在想这是不是实力上的一种突破,没想到居然是消耗剑士本身的生命力的吗?
鹿笙提醒他们是为了让他们别作死。没想到风柱不死川实弥站出来直接问道:“怎么觉醒斑纹。”
鹿笙好声好气地露出一个微笑:“我说再用斑纹你们都得死。”
锖兔捂脸。
早就对鹿笙的安慰等一切话语不抱任何希望了,没想到他还能说得更加直白。
不死川实弥冷笑一声,回复道:“要真能杀死所有的恶鬼,不过是透支生命罢了,你以为在场谁是害怕的吗?”
孺子不可教也,老祖宗说得没错。鹿笙想抽刚才好心劝说自己的一巴掌。他说什么,闭嘴惊艳不好吗?
产屋敷耀哉阻止即将开始冒火的战场:“鹿笙,对于这个斑纹你也没有办法吗?”
少年连踏入黄泉之人都能够救回,这个斑纹却如此棘手。
“怎么治?”鹿笙觉得这完全是在为难自己,他问剩下的八柱,“你们也和刺猬头一样的想法吗?”
八柱没有回答,神情中却把不惧赴死的心表达得淋漓尽致。就连呆呆的小孩以及富冈义勇都是一脸不能改变的表情。
打扰了,鹿笙救不了:“人家打鬼是要钱,你们打鬼要命。我能拉回来一个快死的人,但是你们持续浪费自己有限的生命我也不可能跟在你们身后收尾。我们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对,人要作死神仙都救不了。”
锖兔知道时机不对,但是还是想问一句:你不是神吗,怎么还有老祖宗了。
神仙鹿笙并不想和在场一根筋脑袋的人说话,转身离开了这个与他理念完全不和的地方。
锖兔转身跟了出去。
他不知道鹿笙的想法,但是大概是可以聊一聊的。鹿笙坐在树上,紫藤花开在他的周围,锖兔却想到了少年每次与鬼作战时的蓝色鸢尾花。
他跳到树干上,坐在了鹿笙的旁边:“那个蓝色的花是也你的武器吗?”
“那是蓝色鸢尾花。”鹿笙从手中变出一朵花瓣细嫩的蓝色鸢尾,递了一朵送到他的面前,“搭讪的方式也太老土了。”
学学他,理会一下精髓。
锖兔觉得他这个有些可爱,忽然没忍住笑了出来,手还在他脑袋下使劲摸了两把。
原本光滑柔软的发质被他揉了两下立即毛绒绒地竖起了一根。
鹿笙把自己脑袋从他手里□□,两手扒拉着梳理头发。
这个人类真的越来越没有分寸,得寸进尺了。
锖兔捏着鸢尾花柔软的花瓣,问道:“他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鸢尾花又叫彩虹女神啊。”再说要暴露他女装做神明的那些年了,鹿笙立即刹车,转移话题,“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锖兔害怕他还生气,给他解释刚才九柱的反应:“鬼杀队已经与无惨对峙多年,牺牲重大,好不容易有一个变强大可以杀死无惨的机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的。”
鹿笙脑袋靠树上看天,试图放空自己所有的思绪:“我真的很奇怪,既然他们已经遇到了我,明确确定了我能够杀死无惨,干什么还要这么拼,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吧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吗?”